“嗯?”
听到这里,李隆基手里的毛笔顿了顿,没有说话。
看到李隆基的反应,高琛面色一喜,随即打算趁热打铁。
继续刺激一下李隆基,然而一旁的香兰却不给他机会,他在李隆基耳边轻轻呢喃了几句,这让本就有些身体燥热的李隆基心痒难耐起来。
随后摆了摆手,示意高琛出去。
高琛恶狠狠的看了看香兰,最终还是无奈的退出了大殿。
没过多久,大殿内传来了一阵莺莺燕燕的悦耳声音。
只是那声音在高琛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
翌日清晨。
李瑁穿过宫门重重,提早来到了皇宫。
与此同时,大殿之外,高琛正静静站立,一双眼睛时而凝视着宫殿深处,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这一夜,因香兰之故,李隆基皇帝显得尤为神采奕奕,仿佛岁月倒流。
而这变化,对于高琛来说,却是心中五味杂陈。
恰逢李瑁匆匆而来,高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刻意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视:“寿王殿下,圣上仍在批阅奏折,恐怕您得稍作等候。”
李瑁闻言,面色顿时凝固,一抹寒意自眉宇间划过。
他知道,是高琛又一次利用职权之便,对自己进行刁难。
“行了,别给本王搞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本王找父皇有要紧事,耽误了的话就凭你这腌臜东西可是担待不起的!”
高琛强压心头怒意。
李瑁那般嚣张的模样在他脑中盘旋不去。
然而,他深知情绪失控无异于自掘坟墓。
只得悻悻的转身去汇报。
踏入御书房,高琛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波动。
他轻声向正埋首于奏折之中的李隆基汇报道:“陛下,寿王殿下求见。”
李隆基抬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轻轻放下手中朱笔,淡漠地吐出几个字:“让他进来。”
随着门轴转动的轻微声响,李瑁步入房间,一身华服在烛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他跪拜于地。
李隆基目光锐利,片刻后,他开口,语气不带丝毫温度:“何事?”
“父皇,儿臣特来呈上近日酒楼所得盈利。”
李隆基淡淡道:“些许小事,下次分付下人来做就好了。”
李瑁脸上带着谦逊:“回禀父皇,儿臣此行不仅是为了呈上酒楼盈利,更是希望有机会常伴父皇左右,聆听圣训,以助儿臣修身齐家。”
尽管李隆基心知肚明,这番话里夹杂了多少虚伪,但那份身为帝王被人捧高的满足感还是令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愉悦。
他轻咳一声,掩饰心中的微妙变化,转而问起了酒楼的经营状况。
“嗯,近来酒楼生意如何?”李隆基不经意地问。
李瑁的嘴角隐含笑意,回答时语气却依然恭敬至极:“此番进献的是酒楼盈利的八成,总计五万贯。”
五万贯这个数字,在李隆基听来已颇为满意,他微微颔首,口中赞许道:“不错。”
在皇帝眼中,小小酒楼能创造如此收益实属难能可贵,却不知这只是李瑁庞大商业帝国的冰山一角。
李瑁心中窃喜,暗嘲这位坐在龙椅上的父亲实在太过容易满足。
酒楼市场的潜力远不止于此,一旦遍布长安乃至大唐各地,所赚之财将何止千倍!
他的野心,远非眼前这点蝇头小利所能局限。
一旁的高琛似乎洞悉了这微妙的气氛,不失时机地插话,语调阴阳怪气:“殿下酒楼生意红火,又与群臣交好,实乃朝廷之福。不过,殿下可要谨记,万不可因私废公,结党私营啊。”
李隆基哪里会不清楚,这些王公贵胄才是第一消费力。
李瑁想要赚钱,想要酒楼赚取更多的收益,怎么可能不与这些人接触呢?
李瑁闻言,连忙应声:“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信任,这便不劳高公公费心了。”
……
走出皇宫,李瑁没有如常人所想,直接去酒楼。
他慢悠悠的来到长安城城西一隅,一处偏僻而不起眼的府邸。
那府邸外,几个精干的小厮似乎已等候多时,他们见到李瑁的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参见王爷!”
李瑁的目光掠过众人,他轻启薄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人,带来了吗?”
领头的小厮迅速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回禀王爷,一切按您的吩咐行事,未惊动任何无关之人。”
李瑁轻轻点头,步入府邸之内。
府内气氛沉闷。
一位中年男子正坐于厅中,面带不安。
当李瑁踏入门槛的那一刻,男子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闪过惊惧:“寿王殿下,您这是何意?”
他颤声问道,此人便是太医院的老臣魏朝,长年累月侍奉在李隆基身边,自然对李瑁不会陌生。
面对魏朝的质问,李瑁神色未变:“魏太医,别来无恙啊。实在是抱歉,只能以这种不太礼貌的方式请你过来。”
魏朝听闻此言,脸上怒意渐生:“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