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雄有着丰富的对阵女真人的经验,在仔细勘察过地形之后,胡飞雄直接道:“鞑子若是折返,人数绝不会超过两个牛录。本来或许会有蒙古人随行,不过这一回蒙古人跑得太远,恐怕真只有两个牛录过来探消息。根据鞑子的癖性,咱们布置的时候要以地雷为主,夫人不是设计了一种骑兵雷么?那种最好!”
方涛将地图递给胡飞雄道:“雷区画上。宝妹弄的那个二踢脚我最喜欢了,小时候一过年我和胖子就盯着别人家放呢!”
胡飞雄迅速圈好了雷区位置,递给招财道:“十步一个;引线要长,这里没什么遮蔽,负责引爆的人得离的远点儿……真可惜,那种装了簧片自己爆的雷太少,否则就不用派敢死队上了!还有,这一片冰面上凿炮眼,留着爆破用。”
方涛拍拍招财的肩膀道:“这玩意儿你小子最拿手,宝妹都说了,有机会从你手下挑一批体能欠佳技术不错的兵,专门组建一个什么工兵队,好好表现!”
招财没有拒绝,只是哼哼两下道:“那得好酒好肉送到岸上来啊!这泥巴冻得跟铁似的,我手下可得吃苦头呢!”
“死马那么多,等会儿马肉管够!”方涛呵呵一笑,跟胡飞雄扬长而去。
有了热烫热饭,朝鲜人连闹腾的都没有了。相反,方家的伙计们在饭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所有朝鲜人每人派了两百文钱,说是帮忙打扫战场的工钱,而且在等舰队到了朝鲜之后,每人还能领取一斤马肉回家。
尼x这是要逆天啊!从古至今头一回碰上给俘虏发工钱的主儿啊!被俘的朝鲜人虽然没有感激涕零,但心态已经悄然发生变化。接下来更逆天的事情到了,鉴于晚上的时间很长
,方家随行的几艘赌船向朝鲜人有条件开放,想去博一把的尽管报名,按照报名的先后顺序排队登船。
得,方涛这一手尽显商贾本色,原本扔到朝鲜人兜里的钱到赌船上溜达了一圈,大部分又通过赌场和下面舱房的各国窑姐儿转了回来。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彻底收拢了人心。这个时候,方涛敢拍胸脯保证,下回再碰上朝鲜兵,只要方家一开火,朝鲜兵就立刻投降,蹲在原地等着打扫战场派饭派工钱然后上赌船消遣。
夜半十分,正蓝旗的两个牛录疾驰而来,远远地就看见一艘艘战舰停靠在冰面附近,上面灯火通明。领队的梅勒额真为了小心起见,派出了三个旗丁摸近了查探,没多会儿,三个旗丁吞着唾沫回来了:尼x明狗要死不死地让朝鲜人在他们船上喝酒吃肉睡女人,这他娘的哪是俘虏享受的待遇啊!
梅勒额真倒是没吞唾沫,而是盘算了一下如何捞上一票战功:既然对方如此松懈,那就搞一下?反正靠得近的都不是什么战船,难道八旗勇士还怕了船上的娘们儿?
拿定主意之后,这个梅勒额真就下令将战马安置到尽可能靠岸海岸的位置上,然后所有人翻身下马,悄悄地踏上冰面,朝舰队摸了过去;目标很简单,靠近,然后纵火,最后走人。然而他们的一切举动都被埋伏在荒野里的暗哨看得清清楚楚,就连舰队桅杆顶端值夜的水手都瞧了个明明白白,负责爆破的敢死队已经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
两个牛录的正蓝旗旗丁如同蚂蚁一般想舰队方向移动。当一般过了爆破点之后,战舰主桅杆上立刻想起了凄厉的哨声。负责引爆的敢死队员立刻弹开火折子迎风一晃,点燃了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