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多尔衮吼道,“你夺我朝鲜水师也就罢了,何故连些许战功都变得如此吝啬?些许战功不要也罢!”说罢扭头就要走。
皇太极本来是担忧多尔衮还在惦记朝鲜水师,所以才想抢个全功,看到多尔衮如此作态,他心里反而觉得有些不太妥当。毕竟不让自己兄弟立功,这话传出去名声可不太好;但皇太极却总是觉得多尔衮主动请战的背后有什么图谋,隐隐约约捉摸不准。
这时候索尼出现了,站在多尔衮和多铎的侧面朝皇太极摆了个碗口的姿势。皇太极被索尼这么一提醒,当场醒悟:尼x你们不是为了抢功啊!尼x你们是冲着这些火炮去的啊!想到对面阵地上的那上千门火炮,皇太极打心底冒出一丝凉意,这么多火炮若是落到多尔衮手上,自己还过不过了?反过来,如果这些火炮落在自己手里,那么山海关也好,北京城也罢,还不是小菜一碟?多少次了,皇太极从北京城下走过的时候,看着北京城高大的城墙无不生出一股无力感,如果有这么多火炮在手,北京城墙就是纸糊的!
但是,如果这么多火炮在多尔衮手里,那么,盛京城墙同样是纸糊的。
揣测了一番之后,皇太极再也不可能让多尔衮往前线挪半步了,这么重要的战利品,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多尔衮手里啊!
“十四……你的忠心朕明白……”皇太极的语气还算客气,“对方尚未完全崩溃,此时出击为时过早。”说着,皇太极就直接朝索尼使眼色。索尼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开。
多尔衮已经将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却当作没看见,口中只顾道:“大汗,如若不然,就让臣弟带小股部队试探虚实
如何……”
皇太极还是摇头道:“南朝兵马尚未全部混乱,且待时机。”说罢,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这回咳嗽倒是真的,最近皇太极身体一直不太好,药也吃了不少,却总是不见起色。皇太极一直为自己的身体总不见康复而担忧,不过这一次咳嗽倒是让皇太极觉得恰到好处。“朕乏了,你们都歇着吧!”皇太极也没多说转身进了金帐。
多铎朝多尔衮摆出一个“怎么办”的表情,可多尔衮却微笑摇头,示意多铎别轻举妄动。过了一阵,朝鲜人的大营突然喧嚣了起来,一群镶黄旗兵丁在后面支使蒙古人驱赶朝鲜人朝滩头阵地冲了过去。
多尔衮冷笑了一声,朝多铎道:“走,吵架脱身。”说罢,直接挑开金帐的帘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一入内,多尔衮就吼道:“大汗!不是说此刻敌情不明不宜出动的么?为何镶黄旗先动了?”
皇太极正在悠闲的喝着豪格端送的汤药,看到多尔衮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一阵乱吼,也么发作,继续喝药。
索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多尔衮在这里发飙,所以轻描淡写道:“这是镶黄旗鳌拜不从军令擅自行动……鳌拜那脾气睿王也是清楚的……”
多尔衮立刻找到了爆发的对象,冲着索尼吼道:“鳌拜不奉军令,那你干什么去了?”
索尼将笼住双手轻描淡写道:“自然是劝。”
多尔衮大声道:“劝?那怎么没劝回来?难道他眼里连正黄旗都不在乎了?”
索尼耸耸肩无奈道:“鳌拜是谁?大汗亲封的巴图鲁……奴才不过是正黄旗一个小小的将佐,论礼支使不动,论兵打他不过……”
“好,好……”多尔衮脸色铁青,转
而对皇太极道,“大汗!事已至此,臣弟跟十五总共才带了不足百人,恐怕这里也没两百旗容身的地儿了!”说罢,从怀里至极掏出一枚兵符狠狠地摔在地上,厉声道:“朝鲜水师,不要也罢!十五,咱们走!”
于是,兄弟两人同时昂首走出了金帐。
金帐中沉默了一会儿,豪格率先道:“想抢明狗的火炮……没那么容易!”
皇太极没有接茬,只是指着地上的兵符问索尼道:“十四撕破脸了?”
索尼想了想之后摇头道:“奴才以为,睿王处事擅谋,此番虽有抢功不得的怒气在内,但绝不至于撕破脸……”
一直看着女真人吵架的范文程亦是道:“此言得之。”
皇太极因问道:“如何看出?”
范文程道:“征调朝鲜水师虽然事先问过睿王,然睿王兵符未动,大汗只派使者便让朝鲜水师倾巢而出。在睿王看来,这兵符要了又有何用?与其战后被大汗‘有借无还’自己丢脸,还不如趁此机会丢了这没用的兵符。到时候在外人看来他还是受了委屈的……”
皇太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话倒是没错。先前打锦州打松山他没赶上,这会儿主力又在塔山……塔山不过是个要塞,里面顶多就是些军械存粮,围困那么久估计也不会剩下什么了……这一仗下来,火炮尽归两黄旗,他多尔衮这一趟等于什么都没捞到……”
没一会儿,外面亲卫进来禀报:“睿亲王和豫亲王带了白衣甲喇奔塔山去了。”
皇太极摆摆手道:“罢了,随他去了!”
而与此同时,方涛也在与前田桃话别。为了确保战役的顺利进行,两人商量的结果就是前田桃留在岸上指挥陆战,方涛去海上指挥海战。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