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何况我们现在加起来还不到十个,你们多少?”
“知道兄弟跟哪个老大混的么……”一个混混有些中气不足地叫道。
“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黄巧娥翻了个白眼道,“在南京城的时候,干你们这行的要么赌场要么青楼,总有个落脚的营生,敢在外面蹿的早被捕快捞走了!别说这种小县城没什么大势力,就算是有,姑奶奶也不怕!”说罢,朝几个大汉指了指道:“能用得起这个的,怕了你们这帮地痞?”
混混们顿时气势大沮。没错,当混混的确实都有这么个头目,没准这个头目还真的有“搞头”。可只要熟知“行情”的人都知道,但凡干这一行的,都知道自己的实力再雄厚都肯定干不过白道。他们之所以能生存,只不过是在官府的暴力机关默许下,维持一个官府插不到手或者官府不方便插手、相对稳定的地下秩序而已,一旦他们试图打破这种地下秩序或者野心膨胀的时候,官府的暴力机关会毫不犹豫地灭掉他们。
很不幸,混混也都看得出来,这么个小丫头带来的这些个大汉绝非普通人家养得起,能养得起这种人的,要么是中的过江猛龙,要么干脆就是白道中人。如果是前者,即便“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也绝对轮不到他们这个档次的混混来招呼;如果是后者,那么麻烦就大了。
言语的恐吓与自我壮胆失效之后,混混们一步一步往后退,打算见机开溜。距离黄巧娥最近的一个大汉直接撩起袍子下摆,抽出一支手弩抬手就是一射。“嗖!”手弩准确地射入最前面一个混混蓬松的
发髻,直接穿过发髻射入第二个人的发髻,接连穿透了四个人的发髻之后,弩箭“笃”地一声狠狠地射入一户民居的门板上,箭羽颤动不已。角度之刁钻,拿捏之准确,让人叹为观止。四个发髻在瞬间全都散开,四个混混一摸自己的脑门,再回头看看周围的黑衣大汉,只见每个人的都从袍子地下抽出了手弩,弩箭的箭头闪着寒光指着自己。一群混混顿时觉得裤裆一热,两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饶命……”为首的混混艰难地哀求道。小巷里原本还在瞧热闹的老妇们看到这个架势,各自收拾了东西钻进了自家屋子。
黄巧娥本来就没有取他们性命的意思,不过在这之前黄巧娥还是要好好得意一把。当下黄巧娥捂着鼻子揶揄道:“不是挺横的么?不是挺会欺负小孩子的么?再来啊……”
“不敢了……”混混们哼哼道。
黄巧娥看了看周围情况,抬了抬下巴道:“拖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消遣一下……”
“姑奶奶……”混混们一听要被“消遣”,立刻哀求起来。
黄巧娥脸色一绷:“别讨饶!你们也不想想,刚才若是我落到你们手里,我会如何?”经过刚才的战斗,黄巧娥的阅历急速增长。早在还是贫民的时候,黄巧娥就已经对一些事看得清楚,只不过从来没有去想过其中的原因,如今随着身份的变化和生活条件的不同,加上方涛的耳濡目染,黄巧娥的人情世故已经相当之熟,混混们的缓兵之计自然瞒不过黄巧娥的眼睛。
大汉们不由分说,只是揪住混混们的衣领,直接半拖着将混混们直接扯走,三拐两拐钻进了一个死胡同,将混混们直接丢在角落里等候黄巧娥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