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如今还让我回炉……我可学不来!”
金清气咻咻地横横眼道:“才不过读几本书而已,倒好象上刑场!”
方涛含笑道:“胡教谕想差了!这也是舰队定下的规矩,任何人想要升迁,除了战功和从军年限上有讲究之外,再有就是进军校……也就是武学念书,升得越高,念的时间也就越长……胡教谕虽然是老行伍,可想要进舰队却还是得照规矩考核。考核分文试和武试两科入门,然后根据文武两试的等级再决定分配文职还是武职,在职将官只要觉得自己条件够了就可以提请报考,一年分春秋两次。军校里面,中低级将官主要学战术,即‘战’;高级将官主要学战略,即‘谋’……胡教谕本身就是国子监武学的教谕,去崇明考个中级或者中高级军官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即便通过了,还是得学……以胡教谕的经历看,可以边教边学,一边教导低级军官的战术指挥,一边学习高级军官的战场谋略……”
“这个……”胡飞雄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刘泽深笑道:“也就是让你继续干你的教谕,只不过这一回算术业有专攻,跟你的老本行想差不太远……”
“可惜了,不能厮杀……”胡飞雄还是有些遗憾。
方涛淡然道:“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不过咱们即便说到天上去,还是得看老板娘的意思。”说罢,转向胡氏道:“老板娘,在下只能这么说了,胡教谕不该老死在病榻上,否则他会遗憾一辈子;大好男儿不谈为家为国,最起码得在危难来临时保护自己的妻
儿,如今这世道,今天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大乱,若是胡教谕还只是国子监武学的一个教谕,将来又凭什么保护你们?胡教谕是什么样的人才也不必我拍马,老板娘从咱们这几个拼命劝他入伙的场面上就应该看得出胡教谕的能耐,一个有能耐的男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即便是胡教谕想去送死,我这个当东家也舍不得把大好人才这么白白浪费了吧?更何况刚才你也听到了,战死或伤残之后,我这个东家贴的银子比大活人贴得还多,难道我真跟银子过去不了,专门想办法把银子送给别人花?”
金清呵呵笑道:“那是,死伤抚恤那么高,换做是我,不是必胜之仗我都不打,省得白瞎银子……”
胡氏的脸色渐渐好了一些,可依旧有些犹豫的神色。
朱慈烺见状也插嘴道:“实在不行,可以先去岛上看看嘛!大个子是要招募人手而已,又不是抓丁造反,若是将来有老板娘不想让胡将军干下去了,辞呈一递直接走人不就行了?”
方涛连忙点头道:“对!对!来去自如!胡教谕是个真正的宝啊,难得这么一个有如此丰富经验的人,我可舍不得就这么送上战场……何况胡教谕没准还晕船……这可都是没准儿的事……至于胡教谕的官身……实在不行,我还在南詹事府有份差事呢,回头帮胡教谕弄个南詹事府的官身……比如太子殿下在南京也该有太子卫率什么的了……”
一番话出口,包括刘泽深在内的所有人都非常认真地点头:“可行,绝对可行!太子在南京确实有建立卫率的必要!”
胡飞雄眼巴巴地看着胡氏,胡氏迟疑了一下,脸上陡然泛起一抹红晕,艰难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