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上,还不如当初下个狠心学武,没准能跟着海潮有点作为。白瞎了这么多年光阴,学了这么久八股制艺,却没见什么实在本事来,偶尔翻看徐阁老的书,却被斥为末学,唉……”
“呯!”一声枪响直接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方涛和吴孟明对视一眼,镇定自若。
“要动粗了,几位先回避?”方涛回过头朝几人问道。
“香君,咱们现行回避吧?”侯方域立即起身问道。
李香君先是皱皱眉,旋即淡然笑道:“总得等干娘拿主意才是。”
“要不……贞娘你先避一避吧?”陈贞慧摇了摇扇子朝李贞丽道,“我陪海潮瞧瞧热闹。”
李贞丽摇摇头笑道:“哪里还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
“来人,请侯公子回去。”方涛不动声色地下令道。
侯方域原地踌躇了一下,跟着家丁回到了士子队伍当中。
没一会儿,一个家丁跑来禀报道:“爷,击毙一个,枪刺捅伤一个,没得救了,活捉了三个……东厂兄弟想让他们指认,可这三个死不肯开口。”
“这帮崽子,越活越不像话了,连张嘴都撬不开,尽给咱家丢人!”一直没开口的罗光宗毫不客气地说道,“替咱家传个话,一炷香功夫撬不开嘴,就让他们自己去东厂大牢里头找个单间儿去!”
吴孟明笑笑道:“罗公公忒严厉了些,这帮乱党都是亡命之徒,左不过都是个死,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开口?咱们出一趟秦淮河是来抓人的,刑具家伙一件都没带来,想要撬出点词儿来,着实不易。”
方涛点头道:“天罡社勾结妖孽,已然是邪教。邪教之人无不是如此,想必罗公公也拷问过白莲教众,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罗光宗叹了口气道:“谁说不
是呢!这白莲教都为祸三百年了,宋、元,还有咱们大明都没少吃他们的亏。若是白莲匪徒的嘴巴稍微松那么一丁点儿,包管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呵呵,要不……我来试试?”方涛试探地问道。
罗光宗呵呵笑道:“小哥儿既然有这个把握,不妨就试试。”
方涛点点头,下令道:“你去把人提过来,告诉他们,只要不是贼首,登记造册之后即刻释放苦役一个月即可释放,一年之内不准离开南京城。但是有一条,提过来的时候头必须朝着那帮士子去看,要看清他们的脸才行。”家丁领命而去。方涛又唤来一个家丁道:“让许爷出马,你们埋伏好人手,一旦有动静,立刻击杀!外围再布置好陷阱,不方便动手的时候,把人往陷阱里赶!”
家丁离去之后,吴孟明有些奇怪地问方涛:“老弟,你这算搞的什么花样?”
方涛笑笑道:“打草惊蛇而已。让那三个被生俘得这么走一遭,还看一遭,就是想让混在嫖客中的乱党以为这三个人已经把他们卖了;至于许胖子是我事先就和他商量好的,换上衣裳蒙住头脸,只留两个眼睛往外看。我料乱党为了不被指认活捉必定提前动手灭口,即便不灭口也会抢先逃窜……”
“高啊!”吴孟明一抚掌道,“比咱们挨个用刑具轮要痛快得多!”
罗光宗亦是笑道:“小哥儿这一招四两拨千斤倒是颇具兵法精要……我记得小哥儿在长陵一战时,也是用差不多的法子闹得朝鲜人内讧吧?小哥儿不错,有前途!”
方涛耸耸肩道:“每个人都会有疑心,我们只要能找到一个办法把别人的疑心无限放大,就肯定会有收获。这可是我老婆教的,听老婆话的人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