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脱!”
陈君悦肃容抱拳道:“就凭方兄弟这番话,陈某就知道自己没认错人!说起来方兄弟经年还乡,要请客也该是咱们这些个乡党请,倒是方兄弟为人够豪爽……”说道这里,陈君悦压低声音道:“不过方兄弟还是要小心些,早先我就听跑船的船主说,苏松那一片的天罡社在方兄弟手上吃了亏,又被朝廷抄没了不少东西,恐怕这回被逼得急了,要搞事……”
方涛眉头一拧:“有这事儿?”
“绝无虚言!”陈君悦肯定地说道,“这事儿原本跟咱们乡党没什么关系,不过方兄弟既然到江南任职可就要小心了。方才我不是说得罪江南天罡社的人得罪得狠了么?这事儿也是原因之一,他们约江北的人一同起事,据说扬州府泰州府那边的人已经答应了,不过我没答应,大伙儿营生做得好好地,干嘛做这杀头的买卖?不过听对方的口气讲,似乎他们准备挺足,说不准南京的天罡社也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方涛一脸严肃道:“多谢陈老大了!”
“哪里的话!”陈君悦笑笑道,“咱虽然草莽出身,可也知道一些大义的。平日里收两个小钱就算了,真要让咱们向百姓动刀子,就算砍了咱的脑壳都不干!好不容易有点太平日子过,那帮人就坐不住了,真想不通,难道把江南折腾得一塌糊涂把鞑子放进关他们才舒坦?”
缪鼎台亦是一脸忿忿:“这群王八羔子就是见不得人过点好日子,娘的江北这片儿才太平了几年?他们一搞事,今年年底松江那边的棉布肯定要涨价
,米粮也跟着风头涨,日子还过不过了?以前还能到乡下收几口生猪换俩钱,现在人家敢卖我都不敢收,卖不出去就扔手里了!要不是这几天码头上要的货多,我又得做几天折本买卖……”
方涛无奈,当下宽慰道:“日子总会好起来的。等明儿拜了宗祠我就动身过江,路过苏松的时候顺道看看,有情况我就直接到南京上报。别的不敢说,镇抚司办谋逆的案子效率绝对高,这个天罡社直接灭了才好,省得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要说我也有朋友住在苏州府的,我也不想她遭什么罪不是?”
“这就好!”陈君悦淡然笑道,“若是真能把这帮祸害除了,江北这边形势还能好上一些,至少长江水道上的水匪肯定没了,往来的船只能省不少开支,东西也便宜,有钱大家赚么!”
三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进了城,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四海楼门口,海掌柜已经笑眯眯地坐在柜上等着方涛上门了。一到门口,方涛就冲着海掌柜深深一揖道:“涛子见过海掌柜!”海掌柜连忙从柜台里头绕出来,双手扶住方涛,用力地拍拍方涛的肩膀大笑道:“哈哈!涛子!如今都成了大人物了!羡慕死我这把老骨头喽!”
李账房慢悠悠地从里面踱了出来,别这手笑道:“海布图你个老东西就别卖乖了,涛子亲自上门,还不是把最大的生意扔给咱们四海楼?赶紧地,谈价钱!”赵师傅粗犷的声音冲击着所有人的耳鼓:“谈什么价钱?谁敢手涛子的钱?涛子是我老赵顶梁弟子……”
方涛的眼圈红红地,直接向三人深深一揖道:“涛子多谢三位十年教导之恩!今日不敢言利,特意登门请三位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