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恢复了笑容,望着跪在下面战战兢兢的朝鲜将官们说道:“诸位不用害怕,这些金锭你们自然可以拿去。对待听话的人,本王从来都是优厚异常的……不过你们拿了钱照样得办事,下去之后好好想想,替本王找一找你们的下属里面还有没有不太听话的,一并捆来,若有包庇……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至于你们的人头,权且寄着,回去之后寻一个不明白事理的,把你们这身甲胄让他们穿上……别舍不得,本王自会赏你们一套更好的甲胄,恩?”
跪着的朝鲜将官立刻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也有些悚然:这明摆着是想在归国之前直接清洗队伍啊,这位王爷想要做什么?可没人敢多问,只是领命之后带着属于自己的金锭回去了。
旁边的阿济格有些忧心道:“十四,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多尔衮笑笑道:“冒犯了明狗的皇陵,咱们总要有个交待,好让南朝的百姓们知道咱们大清也是懂礼仪的,该罚自己人的时候决不手软;这也是让咱们自己人瞧瞧,本王的军纪不是闹着玩的……”说道这里,多尔衮向岳托硕托兄弟瞥了一眼,继续漫不经心道:“该杀的人杀掉也好,省得到了生死交关的时候这些个墙头草坏了本王的大事,本王不指望他们能有多大能耐,本王只要听话的人……”
这话如同尖刀一般直刺兄弟俩的心窝。岳托更是虚汗直淌:摆明了杀鸡给猴看哪!自己这只猴儿若是现在再不表示一下,八成可能一
回到盛京就得成为那只“鸡”,说不定都不必等到那个时候。想到这里,岳托当即躬身行礼道:“王叔说得对!侄儿以为这些两面三刀的家伙必须直接斩杀,否则于王叔有莫大害处!侄儿自请监斩!”
多尔衮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岳托面前扶起岳托道:“岳托侄儿客气了,你我本来就是一家人,咱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家考虑,侄儿能想通这些,再好不过。”
鞑子迟迟不攻,所有人的心都悬着。方涛虽然勉强镇定,可直接休息的胆量还是没能练出来。只得捧着张千户送来的航海笔记慢慢翻看,等待鞑子进攻的消息。招财则是和方富贵一样,很坦然地靠在大殿外的立柱边上打着盹,卞玉京和进宝则躲在屋檐下,坐在大殿的门槛上小声地说着话,而被救出来的江湖汉子们则是七七八八地散落在大殿前的广场上歇脚,方涛倒是有心给他们划定地点专门落脚,无奈这些缓过劲来的江湖汉子们依旧不鸟方涛,方涛只得苦笑作罢。
轻松也不过片刻功夫,长陵大门外的喧闹声很快让所有人都警醒,不多时,一个小卒跑进来行礼道:“启禀将军,鞑子叫阵,请将军登城相见。”
方涛皱了皱眉头,问道:“叫阵的是谁?”
小卒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多……多尔衮!”
“好哇!”一个江湖汉子一下子蹦了起来,“敌酋自寻死路!只消引得这厮十步之内,咱们一拥而上,必定将其一举成擒,纵然失手,也能击杀或是重伤敌酋,届时……”
方涛毫不客气地送了个白眼:“多尔衮没那么傻,他要叫阵,最起码都是在弓弩射程之外,你们的暗器能甩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