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没头没脑地挨了一顿鞭子之后想当然地要反抗。可是反抗的结果却是更悲惨的局面,抬回去之后还能喘气的算是祖上积了大德,至于没机会喘气的,则是让棺材铺饱赚了一笔,间接支援了大明的税收,也算是它们做了唯一一件对大明有利的壮举了。
金步摇似乎还不过瘾,从扬州开始一直到庐州,沿途的州县几乎是挨个儿用鞭子抽过去,下手一次比一次重,这也是方涛三个一路尾随的过程中,再也没有人敢阻拦的原因。到了庐州境内之后,也算是史可法御下有方,这边的官吏虽然照样收费,可却不像扬州那边大咧咧的几个人直接摆上一道木栅栏就算设卡,而是带着一群卫所兵呼啦啦拦在陆上。卫所兵么,虽然跟边军战兵差了不知道多少档次,跟青甸镇商号的卫队更加没法去比,可好歹也是大明的武装力量,为国为民四个字不好意思说出口,可保卫大明的官僚系统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该掀摊的掀摊,该拆房的拆房,女真鞑子真得好好跟他们学学。尽管如此,金步摇还是在冲破了第一道私卡之后面对庐州的城门选择的暂驻:到底是史可法,城防兵的反应速度远远比其他地方快得多,城门早就已经关得紧紧的,而且城头上站满了兵丁。
这是大明的城池,自己一旦强行
突破则意味着造反。无奈之下的金步摇只得选择了等待史可法从安庆赶到庐州,否则还真没法过去。这一耽搁,方涛三人蹩脚的骑术也终于赶上来了。
因为是临时宿营,所以骑兵们连帐篷都没有架起,只是安安静静地给战马喂草料,然后解决自己的肚皮问题,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准备交战的打算。方涛三个人心急火燎地赶过来的冲到宿营地的时候,直接被简易的木栅挡住了。方涛不是老骑手,这种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木栅栏方涛还没这个本事驾着战马跃过去,只得在栅栏前面停下。
“劳烦通报,”方涛在马背上大声道,“我等具是北上的援军,前来投效!”
把守木栅的骑兵没有驱逐方涛,将信将疑地翻上马背通报去了。不一会儿中军传令说,二小姐有请。余下的把守骑兵这才搬开木栅,铺下了木板。方涛立时一阵冷汗:还好没强行冲过去,否则看似简单的木栅背后的那道陷坑就绝对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虽然方涛没有从过军,可在自家老爹的濡染下,尤其是梦里那个糟老头子的教导下,一军之强弱他还是分得清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木栅之类的防御措施,并且还能不动声色地准备好陷马坑的军队,绝对不是案板上的肉。
进了临时营盘之后方涛就在前头按马徐行,愈走愈觉得吃惊。方涛不是军人,可多年流氓打架的经验也让方涛练就了对周围环境敏锐的感知能力,毕竟平日里掐架的流氓太多,随时随地都要防备被街头的混混突然窜出来脑袋上闷一个布袋,紧接着就是拳打脚踢,这种对周围形势的随时留意观察的习惯,已经成为方涛生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