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故而有密诏一封赐予刘氏,手谕两封赐予张、朱两家各一,密诏内容只有刘氏历代家主才有资格知晓,历代帝王也只有在大行之日才能聆听太祖、成祖皇帝遗训,我朱家的手谕乃是作为刘家来历的凭证,而张氏的得到的手谕则是代成祖皇帝监督刘氏选拔忠诚可靠的家族继承人……以防国变。”
朱由检沉吟片刻道:“朕有些明白了。成祖皇帝的意思是,历代帝王指定你们两家的继承人袭爵,然后你们两家一家做旁证,一家做监督,查察刘氏的行动,然后刘氏……”说道这里转而问道:“刘氏袭爵,也应该是朕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刘泽深才从右边袖子里抽出第二份奏疏,恭敬道:“臣世袭青甸侯刘泽深,恳请万岁钦点青甸刘氏袭爵继承人。臣刘泽深有女二人,男三人,长女曰嫣,过继与祥符张氏、太康伯张国纪为女,现为先帝天启皇帝皇后,封号懿安;长子曰宗道,现居青甸镇;次女曰媱,现化名金步摇滞留南京;次子曰载道,现居青甸镇;季子曰弘道,游学江南。臣之三男虽攻读勤勉,然非执掌大局之器;长女已为宗室,唯次女媱,聪慧异常,刚毅果决,有管乐之才,非常之量,可为继任家主……”
“二妹?”张嫣失声叫了起来,“父亲想让二妹当家?”
朱纯臣也吃了一惊,连忙低声问道:“亲家你疯了?你们家二丫头成天造你的反你还让她当家主?别看我!我那小丫头才是你家二儿媳,还轮不到她说话呢!”
张之极也为难道:“老刘,女子袭侯爵……从来未有吧?”
这个时候张嫣已经明白了生父的
用意,恍然道:“父亲的意思女儿明白了!英国公也无须诧异,就在本朝,川中的秦总兵(秦良玉)不也是女儿身袭夫爵么?既然女能袭夫爵,那么女袭父爵有何不可?”
朱由检接过刘泽深奉上的奏疏看了看,半晌才道:“女子袭爵虽无成例,不过偶尔破例亦无不可,奏疏朕接下了,但是准与不准要等锦衣卫和厂卫详细调查之后再作打算。英国公,你既然有监督之责,你也不妨派人多盯着些。”
“臣遵旨!”张之极和刘泽深同时俯首道。
“好了,朕既然留青甸侯在京城小住一段时日,那么侯爷也就安心住下吧!”朱由检站起身道,“你们几个跟着朕去南书房吧,青甸侯与皇嫂经年未见,也要好好叙叙父女之情。”
“是!”张之极朱纯臣等人躬身道。
“谢万岁成全!”张嫣微微欠身答谢道。
朱由检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头问道:“青甸侯,你手上的大军现在何处?”
刘泽深连忙道:“船队全在海外,船队水手中过半都是招募的蛮夷,臣未敢让他们踏足大明国土一步;近日因海上战事频仍,故而亲卫队只有不足一千留在青甸镇。”
“在海外打的是什么旗号?”
“舰队战旗乃是青甸镇金落叶旗为副,主旗仍是大明的日月战旗。”刘泽深恭敬地回答道。
“唔……甚好。”朱由检点点头道,“海外蛮夷如何看待大明战旗?”
刘泽深吸了一口气,沉稳道:“依照海上各国惯例,凡大明战旗所到之处,皆为大明国土。”
朱由检的呼吸顿时一滞,口中喃喃念叨了两遍,脸上浮起一抹兴奋的红晕,看了刘泽深一眼,又旋即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正色道:“记住,他们是大明王师!是朕的天子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