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要连你自己都灭口了才行!”
刘弘道哈哈一笑道:“我可从来不做这傻事!行了,我的话也说完了,你不会再生气了吧?我可是舍不得你整日不开心的。虽然这辈子咱们当不成眷侣,可知己还是能做做的,何况我也是天南海北地到处跑,见面的机会可是有一搭没一搭,与其看着难受,还不如留个念想,省得耽误了你……”
李香君伸手在刘弘道手臂上掐了一把,有些负气道:“我跟那些公子哥儿厮混,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
“在乎!当然在乎!”刘弘道认真地说道,“可我更在乎你。眼下的局面,纳你入门如同害你,拖下去又辜负了你的青春,还是干脆点儿,没准你真能找到一个好丈夫。”
“你这人还真是怪了……”李香君有些闷闷地,“其实大娘说得也没错,我对你又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只不过是因为我总是被人捧着,突然来了一个让我有多远滚多远的男人来,心里有些不服罢了;不过我现在只是不发火了,气还是要生的,等时间久了,气就慢慢消了。倒是你,我记得你除了在我这儿一掷千金,在我其他几个好姐妹那里也很舍得砸钱呢,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父亲找你算帐?”
刘弘道神秘一笑道:“你错了吧?这可是我爹让我这么干的!此事机密,我也不能多说,机缘巧合之下你自会明白。”说吧,转身就往外走。
李香君在背后扬声问道:“你这次来又是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刘弘道打开门,扭头微笑道:“等会儿散了就得走,去如皋一趟,送一个人南下漳浦,这次比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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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笼的米糕弥漫着扑鼻的香味,方涛在路边放下担子,揭开盖在一头的棉被,一股热腾腾的蒸汽便四散开来。
“唔……好香!”立刻有人反应过来。
方涛憨厚地笑笑,他对自己的手艺绝对有信心,米糕倒还罢了,这面饼就连赵师傅都得说一个“服”,方涛手上的劲儿居然比赵师傅还足,还偏偏刚劲不失柔和,揉出来的面嚼劲十足。
果然,一个铜钱两块的米糕被头一个买家买走之后,没到一炷香的时间,买家就匆匆跑回来,一口气扔下二十个铜钱,拎走了一纸包。至于面饼,因为价钱公道,更是被准备远行的行脚商抢购。原本准备叫卖一晌午的方涛,也就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里,把整整一担子的近一百五十斤的米糕、面饼卖个精光。这让同一条街上卖包子馒头的同行眼红不已。几个人凑了钱买来分食之后又只能认栽:这手艺,不服不行!
方涛高兴啊,挑着空空的担子,揣着两千多个沉甸甸的大钱,心里充满了希望。这些钱扣去米面、蜜糖之类的,再扣去派下来的捐、过城门的厘金,应该还有七八百文的结余,这七八百文可是实实在的钱哪!就是今儿一晌午挣到的!一天七八百文,一年就能挣上个二百多两!辛苦熬上三年,再怎么不争气也能买下一个小酒楼了!不对!我一个人就能挣到七八百文,若是今天多辛苦些,弄个双倍,我在城北,招财在城南那不是能卖到更多?如此,一年出头,就能盘下铺子,要么也能买下一块地皮自己盖一家酒楼!
方涛心里喜孜孜地想着,转身朝米铺走去,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因为,好日子的憧憬就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