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压得下去?
这分明是有人有心制造出来,打击她父亲傅天昀的。
目的无非是冲着傅氏而来。
而这背后之人——
江璐思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战时耀来。
昨天她收到战时耀邮寄给她的信封和录音笔里的内容,跟新闻报道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战时耀就是幕后主使。
只是她没想到,战时耀竟然这么可恶。
她不受他威胁,他这么快就曝光了这些内容。
他这等于是要她父亲身败名裂。
傅氏也会因此大受影响。
本来傅氏才暂缓危机,这样一来再次陷入了舆论的漩涡中。
“不好了,出事了。”
莫臣突然接了两个电话,随即脸色一变。
江璐思:“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两家银行给我打电话,说取消对我们的贷款宽限。”莫臣着急地说。
江璐思目光一抽:“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说好再宽限一年吗?怎么说变就变了?”
莫臣眉头紧蹙:“之前他们以为你跟任涵深要结婚,任涵深也出面去和银行那边沟通,银行方面这才放宽了贷款期限,而如今傅氏被曝出这样的负面新闻,银行担心傅氏会再陷危机,他们评估了自身的风险,自然说翻脸就翻脸。”
江璐思明白。
银行那边的人都是趋炎附势,势利小人。
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随风向而动。
贷款期限说放宽的是他们,现在要取消的也是他们。
“他们这样突然变卦,总要给个原因吧?”她神色凝重地问。
莫臣:“给了,说是现在上面重点排查企业贷款项目,像我们傅氏这种打擦边球的很容易被查到,他们很难再继续操作下去,要我们一定按章程办事。”
好一个按章程办事。
傅氏每回一出事,这些人就要他们按章程办事。
分明是借口。
“要不我再约银行那边的高层出来谈谈?”莫臣尽量争取。
江璐思点点头。
其实心里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既然对方有备而来,想必银行那边早已经打好了招呼。
想要这些银行松口不容易。
下午的时候又有几家银行打电话过来,要求傅氏在一周内一次性归还快要到期的贷款。
莫臣以各种手段,试图约这些银行的高层见面详谈。
可得到的回复无一不是“没时间”,就是“不方便”。
江璐思隐隐地感觉到这其中的猫腻。
这些银行就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突然同时上门来约债。
摆明了就是知道傅氏有好几笔贷款就要到期。
一旦贷款到期后无力偿还,银行便会低价强制抛售傅氏的股份。
江璐思有理由怀疑,有人想要趁低吸纳傅氏的股票。
如果真走到那一步,那就离破产不远了。
江璐思临时召开会议,对这次傅氏公关危机,紧急处理。
现在网上曝出的那个录音笔跟信封的内容,都是她父亲当年的秘书一面之词。
只是这位秘书恰好处在下位者的位置。
她说出来的话很容易让人相信。
但也未必是真的。
至少作为女儿,江璐思不信她父亲傅天昀竟然是这样的人。
现在还有个关键证人,就是这位秘书当年被潜规则的那位机关要员。
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可以查明真相。
只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位机关要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要找出他,肯定得费一番功夫。
江璐思已经派出人去查找。
还有另一部分人负责回应媒体记者。
这件事不仅事关傅氏的股价,还关系到她父亲傅天昀的名声。
她必须要彻查清楚。
给公众一个交代,也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晚上,江璐思留下来加班。
莫臣跟财务部的人将他们傅氏快要到期的银行贷款全都整理了出来。
竟然要36个亿。
江璐思简直想死。
要她在一个星期之内,去哪里变36个亿出来还贷?
可是她又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傅氏破产。
到底要怎么办?
江璐思急得团团转。
“你跟任少还有联系吗?”莫臣试探地开口。
江璐思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要我去求任少?”
“任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再说他之前也帮过你!我猜你如果去求他,他应该还会再帮你。”莫臣建议道。
江璐思自然知道,她若是去求任涵深,任涵深是会帮她的。
只是她怎么还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之前是她主动提出跟任涵深划清界限的,而且任涵深两次跟她求婚都被她拒绝了。
她已经彻彻底底伤害了他。
“他不会再帮我了,就算他再帮我,我也不会再去找他了。”江璐思坚定地说。
“可是……”莫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