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瘦,看起来很是憔悴,脸色也极差,正拘束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攥住自已的衣摆,看起来很是紧张和不安。
她声音不大不小地问着面前的江旭。
“如果我把当年自已看到的全部说出来,是不是真的能拿到你们悬赏的一百万?”
中年女人显然不太相信这么一大笔钱真的会给她。
江旭正想回答,走进来的秦铭洲速度更快。
“会。”
秦铭洲走到女人面前,打量了她几秒,非常难得的冲她露出一个微笑来。
“你是平姨吧。”
头发花白的女人也盯着秦铭洲,只是眼神充满疑惑。
“是的,您是……”
秦铭洲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平姨的正对面,这让他少了一丝高高在上的感觉,显得稍稍亲和了一些。
“平姨,我是小时啊。”
“小时?”平姨眯着满是皱纹的双眼盯着秦铭洲看,一开始显得有些茫然,不过很快,眼睛睁大,露出震惊之色。
“你是江先生的儿子?”
秦铭洲:“是的。”
平姨更加震惊了,同时好像也有些害怕和心虚:“你你……你不是也被烧死了吗?”
“我后来被人救了。平姨,那一夜你全都看到了是吗?”
“我……我……”平姨攥着衣摆的双手更紧了,显得很是畏缩,话都不利索了。
这里是警局,周围的警察也在处理事情,隔壁还有人因为纠纷吵了起来,环境太吵。
秦铭洲朝江旭开口道:“能不能换个环境说话。”
江旭和另一名警察把平姨带进了无人的审讯室,秦铭洲和席瑶也跟了进去。
平姨坐下来后,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周围。
“平姨,别紧张,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秦铭洲安慰着平姨道。
平姨想着这里是警察局,也慢慢放松下来,抬头仔细看着秦铭洲。
“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时,你都这么大了啊。”
“是啊,平姨,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秦铭洲对着这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态度很是温和。
“我……就那样吧。”看她的状态,就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很不好。
席瑶见秦铭洲和这个他叫作平姨的女人认识,对平姨的身份有些好奇。
更好奇这个平姨怎么会是秦铭洲寻找多年的目击证人。
“小时,你既然活了下去,那江先生和太太……”平姨犹豫着问道。
秦铭洲声音低沉:“我爸死了,我妈全身被烧伤,一直住在精神病院。”
“那你……”
“我和妈妈被人及时救出,才捡回一条命,那人是爸爸的助理秦明秦助理,你见过他很多次,还记得他吧。”
平姨:“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但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平姨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眶有些发红。
“小时,那晚……我我是在的,对不起,我不是不想救你们,我是太害怕了。我梦到很多次那一夜,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被沈天阳知道那晚我也在,害怕被他杀死,当年我儿子才六岁,不能没有妈妈,所以……所以我不敢对任何人说起那一夜,明明知道你们一家人不是因为意外失火被烧死,也不敢站出来把真相说出来。”
“小时,对不起。”
说到最后,平姨已经泪流满面。
当年,平姨是江家的保姆,但她并不住家。
江璟时的爸爸江磊和妈妈罗灵夫妻恩爱,极其注意隐私,家里并没有住家保姆。
沈天阳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当晚他才敢去虐杀江家一家三口。
那一晚,他不知道的是除了江家三口外,保姆平姨也在。
秦铭洲伸手握住平姨的手:“平姨,我不怪你。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想活下去,所以选择逃避,我能理解,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沈天阳被抓了,我也会保护你的,没有人能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平姨止住了泪水,情绪也平复了一些。
“我已经在电视上看到沈天阳被抓了。”
穿着警服的江旭第一次开口道:“是的,沈天阳已经被我们抓捕,现在他人被关着,没有再犯罪的机会,你尽管可以放心。”
平姨还是害怕。
在江磊一家三口死后,支持江磊,觉得他一家死得蹊跷想深入调查的人都纷纷出了事,死的死,伤的伤,慢慢的,大家都不敢再管这事了。
平姨只是一个小保姆,她就算亲眼看到沈天阳是怎么杀害江磊一家的,也不敢说了。
秦铭洲根本平姨的衣着和刚才问悬赏金的事,知道她现在很缺钱,继续开口道:
“平姨,悬赏给你的那一百万是我让警方发布的,钱我一定会给你。我知道那一晚你也在,你能把你当年看到的一切都详细说出来吗?”
平姨还是有点害怕:“当年沈天阳可是害死了很多江先生这边的人,我说了,他真的不会找上我和我的家人吗?”
秦铭洲非常笃定道:“对,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人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直到沈天阳被判死刑。”
沈天阳会被判死刑,这是秦铭洲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