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书澜说完,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顺势坐在秦铭洲办公桌的一角,拿起笔筒上的一支钢笔把玩起来的同时,难得关心起秦铭洲的感情事来。
“话说回来,你现在和席瑶彻底和好了?”
说到席瑶,秦铭洲一向冷冽的脸庞寒意褪 去一些,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眸底变得更加灰暗难明。
“这个时候,她和我一起,并不是件好事。”
“我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路书澜伸手轻拍了一下秦铭洲一侧肩膀。
“放心吧,现在盛阳事情这么多,沈天阳没空去找她麻烦,你们都分开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在一起,顾虑这么多做什么。”
秦铭洲低低地道:“你不懂。”
路书澜不服。
“我可是从高中就一直看着你俩走到现在的,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们有多么不容易了。话说回来,你骗了席瑶这么多年,还瞒着她这么多事,她居然一下子就原谅你了,还真有些不像她的性子。”
“不是一下子,她早就知道我是江璟时。”
他用江璟时的身份和她接触太多,破绽那么多,早就露陷了。
她那么聪明,不可能没有发现。
因为早就知道他的双重身份,也知道他的苦衷。
所以真正说开后,她才会这么好说话。
路书澜震惊了。
“那你所有的计划……”
“她应该也猜到了。”
路书澜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累极了的样子,声音都变得无力起来:“那她倒是沉得住气。”
秦铭洲瞧见路书澜一脸疲惫之色,开口道:“这些天你辛苦了,立马就是你举行婚礼的日子,接下来你不用加班,好好休息把状态调整好,婚礼场上可别再是这副睡不醒的鬼样子。”
说到婚礼,路书澜眉头紧紧拧起,丝毫没有准新郎的喜色。
“这不是我想要的婚礼,你知道的,我心目中的新娘只有一个。”
“孩子都有了,怎么,想悔婚?”秦铭洲语带讥讽,“在你心里有人,还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时,就该想到这个后果。”
路书澜伸出双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又累又困的无精打采模样。
“头疼,我先回去了,公司有急事随时响我电话。”
路书澜离开后,秦铭洲拿过林丞刚才送来的文件正想看,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些天他联合一众公司掌舵人想搞垮盛阳,电话很多,看也不看,随手接了起来。
“哪位。”
“秦铭洲,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谈。”电话那头,传来沈天阳低沉且不怒自威的声音。
秦铭洲身体下意识绷紧了一些,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嘴角却挂起冷冷的笑意。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还是说,盛阳已经撑不住了,你想杀了我涉愤。”
“秦铭洲,我确实很想弄死你,但我更想弄死你背后的人。说说看,你和江璟时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还是说你一直都是他的人。”
秦铭洲没想到沈天阳是来和他聊这个。
不怪沈天阳不知道秦铭洲和江璟时就是同一个人,实在是江璟时和沈天阳接触得太少,秦铭洲的演技又太好。
“这个重要吗?”秦铭洲反问道。
“秦铭洲,我很认可你的能力,现在你的公司已经没有了,从头再来并不是那么简单,你真的甘心吗?无论江璟时给你开出怎样的价,我都可以比他多十倍。”
“沈天阳,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我。不过我倒是挺了解你的,对于背叛过你的人,你从来不给对方活路,我要真答应你了,我对你没有价值的那天,也就是我的死期了吧。”
沈天阳以为秦铭洲是江璟时的人,这是想策反他,让秦铭洲为他所用,好配合他打败围剿他的一众公司。
看来沈天阳是真的没招了。
秦铭洲默默把搞垮盛阳的几率从七成提到了九成。
“如果我保证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揭过去,不再追究呢?”
“别把我想得和邵瀚霖那般蠢。”
沈天阳可能是气极了,语气变得阴暗森冷起来。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就不怕我把它交给警察?”
秦铭洲冷冷道:“我在你身边潜伏多年,你真的以为我会留下这么致命的把柄在你手上?那不过是我当年的‘投名状’,让你信任我而已。我也成功了,没有你放权让我进入盛阳核心层,我还真没法对盛阳作这么多手脚。”
手机那头的沈天阳可能是气狠了,呼吸都粗重了一些,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秦铭洲,我确实挺欣赏你的,可惜,你非要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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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你小心点,别把面粉弄进眼睛了,来,仰起头,闭上眼睛,妈咪帮你擦擦。”席瑶拍了拍手,拿过纸巾,替绵绵清理着小脸蛋上沾有的面粉。
“嗯好哒。”
小家伙乖乖把头仰得高高的,大眼睛也紧紧闭上了,手里揉着的看不出是饺子的饺子依旧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