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制定的计划,囚车驶入陷阱,苏轻月看到遍体鳞伤的儿子,必然会方寸大乱,心痛的流血。
众医门也抱着苏轻月必死的决心,等待着苏轻月来此送死。
“来了,来了!”
诛医门的一个弟子紧张又激动的指着前方,当远处的身影逐渐清晰,这名诛医门弟子倒吸一口凉气,落在苏轻月脸上的目光,闪过惊艳之色。
诛医门上次围剿苏轻月,他没被派去,失败而归的弟子,把苏轻月说的面目可憎,像罗刹鬼,他还以为苏轻月是个奇丑无比,又健硕又凶狠的丑女人,没想到竟是这般漂亮。
众人屏息,认识苏轻月的皆对她露出恨意的目光,不认识苏轻月的,其中有一部分恨不得苏轻月死,还有一部分跟这名诛医门弟子的表情一样,这个世间绝色的美人是极少数的,何况美成苏轻月这般,倘若不是苏轻月行事太过张狂和恶毒,何至于把自己弄成如今这般地步?
连带着她唯一的儿子,都要饱受折磨!
惊艳变成了讥讽与鄙夷!
“娘亲~”小少年的声音淹没在喉间,他目光灼灼,粘在苏轻月身上移不开眼,对母亲思念的情绪几乎从眸中溢出来。
灵犀秘境之主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落在苏轻月身上的眼神闪过诧异,心脏疯狂的跳动:“是她……是她……”
“玉家主这是怎么了?看到苏轻月这么兴奋?倘若不是知道你女儿死于她手,本长老还以为你看上苏轻月,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诛医门的长老离“玉金丰”很近,他不经意间就看到“玉金丰”的表情,忍不住讽刺起来。
“玉金丰”实在是太高兴了,他唇角勾着,视线移到诛医门长老身上,嗤了一声,抬脚就轻而易举的将其踹到在地:“聒噪,那么多废话?”
苏轻月是他的祖奶,他幼年时期以祖奶为榜样,励志要修炼登顶,祖奶唯一的画像,都被他偷偷藏在自己房中,日日供奉跪拜,诛医门的这个什么玩意儿?会说人话吗?竟然说他乱了辈分,拜倒在祖奶的石榴裙下?
他有那包天的狗胆?
要不是看在人多,还不能暴露身份,他都想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玩意儿。
“你干什么踹他?”诛医门院长对“玉金丰”冷怒。
“他说我拜倒在祖……苏轻月石榴裙下,就是在找死!你要有意见,可以出来单挑!”灵犀秘境之主睥睨着诛医门的院长,在他眼中此人跟地上的蚂蚱没有区别。
这样的废物玩意儿,灵犀秘境之主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诛医门院长面色沉了沉,自行理解为长老多舌,用苏轻月侮辱了“玉金丰”,导致“玉金丰”愤怒的踹人,诛医门院长抿了抿唇,没有吭声,看向长老的眼神,显然是不悦的,觉得他太多事了。
长老痛苦的爬起来,面对院长投来的冰冷视线,他也只能咬咬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这一脚不轻,又是踹在腹部,以至于长老爬起来的时候,都有些站立不稳,他忍着剧痛服下一粒丹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顿时觉得浑身冰凉,犹如置身地狱,他转眸看去,陡然对上一双冷若冰凌的黑眸。
是站在“玉金丰”身旁的小武修。
长老打了个寒颤,小武修看上去年龄不大,威压却摄人的很,他被小武修释放出来的威压包裹,感觉到头皮发麻,浑身就像被上了禁锢,面对这样年少的强者武修,长老也不敢放肆。
他甚至有些后悔刚才得罪“玉金丰”。
“玉金丰”花重金培养武修,竟然培养出这么一个天才少年,真是走了狗屎运。
苏轻月的身后跟着两个男子,一个白衣胜雪,一个身着玄袍,明明两张几乎一样的俊容,可是白衣男子就像九天谪仙,那玄袍男子冷峻的就像魔界的君王。
给众人一种守护着的姿态,守着苏轻月。
先前有了玉金丰的宣传,众人皆晓得这两个男子是何人?只是他们忽然出现,如此像的容貌,他们难辨谁是慕辰?谁是祁宸?又有一种两人是亲兄弟的错乱感。
“苏轻月,你儿子祁轩儿就在我们手上,奉劝你束手就擒,否则你儿子会因为你的任性,遭受更严酷的皮肉之苦!”放狠话的是个女子,她戴着面纱,额头上遍布了凹凸的疤痕,一双怨毒的眸子盯着苏轻月,她站的位置离囚车最近,手中持着倒刺鞭子。
苏轻月目光落在囚车,看到遍体鳞伤的“祁轩儿”,她拧了拧眉,哪怕隔得远,她无法看清囚车中人低垂的脸,但是母子间是有感应的,她看他的时候,没有曾经熟悉的感觉,哪怕是对方浑身是血,她也不觉得心疼,就好像囚车中关押的人,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不是小主银,异兽说关在囚车中的是玉金丰,真正的小主银在假玉金丰的身边。”银子站在苏轻月的肩膀,又黑又圆的眼珠子转动着,看到祁轩儿的时候,它兴高采烈的往前漂浮了一下,给了苏轻月一个位置,又回到苏轻月的身边,兴奋的继续说道:“小主银在那里,小主银在那里。”
苏轻月移开目光,顺着银子漂浮的方向,成功的找到了祁轩儿,看到小少年站立的身姿,挺拔的就像一棵茁壮成长的松柏,苏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