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面不改色接着道:“此旨意若下,昆州若反,大舜危矣。望圣上三思!”
皇帝气结,愤怒地拍案而起,指着孟谦说不出一句话,张口便是:“你你”
“真不愧是宣安帝钦赐地,天下第一书生,能言善辩。”皇帝面含怒气,阴沉沉地站在案桌后,双眼死死盯着孟谦。
“多谢圣上夸奖。”
“你想解永承王的困,又想保住上官盾,凭什么!”
“凭我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北原不起兵。”
“好。”
皇帝明白若真让昆州生出反意,他的皇位将无法稳坐于此。况且现下在孟谦的提前布局下,想要强押永承王,削其兵权怕是不可能了。所以北原不起兵这个台阶他得下,但是他也有条件。
皇帝眼底一暗,缓缓扶着桌案起身俯视着孟谦,语气冰冷道:“朕会下道密旨,上官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撤去他车骑将军的官职,降为中郎将,领五十军棍,与其参与此事的两千士兵,终身镇守呈阳关,无旨不得离开。”
孟谦听后并未多言,他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在下领旨谢恩!”
孟谦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昆州,皇帝的密旨随着也到。众将士听到旨意后坦然面对,似乎早有所料般,并未有任何言语。
沐笙笙听到旨意后,骑着马便要赶去呈阳关,却在路上遇见前往王宫的孟谦。
“老师,你不该拦我。”
孟谦看了眼并未言语,而是直接下了马车,挡在她马前。
“下马!”孟谦肃声道。
随后孟谦带着沐笙笙回到王宫。
“你要赶去做什么?”
“这一切皆是我的决定,我无需上官叔代我受过。”沐笙笙眼中满是愧疚,自责道。
“笙笙!你给我听好了,如今你已不是几岁孩童,而是昆州的永承王!你要担地,比他们都要重,这不仅仅关乎你一人,还有昆州的百姓。”
“老师,我明白自己身上地责任,可我”沐笙笙声音轻颤。
“笙笙,老师明白你,但这是你人生必走地历程,取舍就是如此。”
此时孟海棠在殿外看着这一幕,眉心皱地更厉害,心底泛出一丝心疼。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夜风轻拂而过翠竹随风摇曳。
沐笙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只要一闭眼,无数北原军满身是血的样子就会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