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州地牢。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昏暗潮湿,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两边的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沿着一条昏暗走廊下去,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
沐笙笙来到审讯处,眼神沉着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案桌,而面前摆放着一扇玄色屏风,依稀可见眼前的犯人被绑在刑架上。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抓我?”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因被遮住双眼,无法知道周围环境,从而浑身不安挣扎着问喊道。
一旁的钟烈看向沐笙笙后,仅以眼神便知晓其中她的含义,随即便命手下将他眼前的黑布卸去。
突然的光线映入,让他他有些不适应的睁了睁眼,微微眯起眼睛瞅着面前身着布衣的守卫,和屏风后隐约的人影。
“小子,你最好老老实实把底细都给交代了,否则接下来地苦头可有你受的。”
钟烈灵光一闪,摇晃着手指,大摇大摆的朝他走去,故意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重声道。
“你们若是敢动我,我家主人绝不会放过你们。”
此人吓得竟慌乱的用言语恐吓着绑他的人。
沐笙笙听着他的话似来了兴趣般,低声询问着。
“你家主人是谁,说出来,看我能否担待这份罪过?”
“做梦!你们究竟想要什么!”他看着屏风眼中既害怕,却又坚决喊道。
“要什么?树是我栽,路是我开。一为财,二取命。”孟海棠随即缓缓走近,嘴角扬起,学起那恶人阴森森一笑。
他们一同装作山野劫匪,似有计划地审问,不给他半点喘息机会。
听到这话,此人眼中顿然似有了解决之法般,迫切呼喊着:“若是为财,我有!只要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定不食言。”
钟烈眼神犹豫,似疑非疑着引导他的话:“莫不是在洛安城发现了什么宝贝?”
“那得归我们。”
听到这,此人脸上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语气随即严肃道。
“我等所谋之事怎会是为区区财帛,此事若成,主人成为天下共主,指日可待!”
沐笙笙听到此话眼中眸光一闪,装作有意向合作的态度,随即言语平静的缓和气氛,想让他松懈防备。
“天下共主?说出来,携手合作,让我分杯羹,我定放了你。”
他听后眼底显露出可以安全的一丝窃喜,随后又有些犹豫的吞吞吐吐道。
“我未曾见过主人,但在我内衬夹层里面有封密信,是上级这次分派在洛安城的任务。”
孟海棠与钟烈听后,相视一看,嘴角微扬轻笑着,没想到这人竟如此轻松便招供了。
“呵,原是一蠢货。”
沐笙笙嗤笑一声,起身从屏风后走出,眼神有着些许轻蔑的扫视了一眼那人。
此话一出,实乃杀人诛心!
孟海棠到这话,有些敏感的连忙撇开此话的关系,耸了耸肩轻声着。
“他才是真蠢。”
而钟烈忙着正事朝他紧走几步,拿出腰间匕首划开他的里衣夹层,取出密信后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声。
“好家伙,藏的够深啊。”
此时犯人已然傻眼,如同被雷击中,喉咙像被扼住般,麻木地说不出话。
“钟悬,接下来交给你了,让他把剩下的都吐干净。”
沐笙笙神情肃然的说着,这时门外缓步进来一名男子,外表极其冷漠,让人不由生起疏离感。
“是!王上。”
钟悬审问犯人的手段及其狠辣,沐笙笙之所以没有一开始把人交给他审,便是怕犯人没能熬到把重要消息说出来。
“二哥,你一直在门外吗?前面未曾看见你啊。”
钟烈听声,连忙走近着,满脸疑惑的问道。
“王上已经离开,你也该走了。”
钟烈听着他的话,随即张望了下身后,便欲言又止,便快步向沐笙笙等人追赶去。
随后回到王宫,三人一起便来到书房,沐笙笙接过钟烈手中的密信。
“原来他们在这算计着,够毒地。”
沐笙笙看后眼中流露出一丝厉色,言语沉重道。随手将信递给他俩。
钟烈读完信中内容极其愤怒的喊道。
“他们居然想在皇子巡视时炸了洛安城!必定是皇帝的计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计不会是他,你忘了那个死士说的话?他已经是皇帝,还需什么天下共主。而且这步棋下得太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孟海棠沉思片刻,觉得此事并非钟烈所想那般,言语为其分析着。
“除了他还能有谁?”
“海棠说的没错,此人学的很像,但此计的确不是他的手笔,因为巡视昆州的人还未定下来,他不会冒这个险。”
孟海棠顿了顿,只觉得此人心机不简单,担忧道。
“借刀杀人,这幕后之人手段狠毒,心机极深。”
沐笙笙眉头轻拧,眼中透露出一缕淡淡的忧愁,手指攥着衣角来回摩擦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有,这信的背后,还画着灵鱼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