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馨闻之，不由一愣，不解地看着两个小武，的确，他们的话里，令她们不解，为何要一人一个啊？
左边小武带着一个杜雨馨，朝左侧离开，右边小武带着一个杜雨馨，朝右侧离开，默契非常，仿佛一人之举动。
两两走了估摸三丈远，左侧小武问其身后杜雨馨：“我们第一次碰面是在哪里？”
“公车上。”杜雨馨如实回答道。
“那是什么时候？”左边小武问道。
“甲申年正月初一。”杜雨馨不假思索地答道。
“嗡——”弯刀抵脖，可是左侧小武还是下不去手，即便知道他面前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假的杜雨馨。
杜雨馨吓了一跳，而回神时，刀已在脖子上，眼中略显委屈，却又疑惑，不由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怀疑我的理由吗？”
左边小武冷冷地说道：“我在杜雨馨眼里，就是一个奸诈阴险记仇记恨的登徒浪子，她不可能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间。”
正如小武所言，记得地点不足为奇，可是时间，人最容易忘记，而当时，杜雨馨对小武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她并不喜欢小武，甚至很厌恶小武，那么她怎么会去记住两人见面的时间呢!
“那你还犹豫什么？”杜雨馨苦涩一笑，冷冷地问道。
“因为我不杀人。”左边小武说道，同时收起了刀，冷冷地说道，“你走吧！”
“你骗人！”杜雨馨看着重返原地的小武，突然在其背后说道，“如果我是影像呢？那还算是人
吗？”
左边小武闻言，登时一愣，顿住了脚步，默默闭上了眼睛。
正如杜雨馨所言，自己心里明明知道，不可能有如此一模一样的人，肯定有人是影像，而自己认定面前的杜雨馨是影像，可为何还是下不去手？
“如果这是破阵的关键，那么我杀的应该是他。”小武说道，双目怒意如洪，盯着自己面前的人。
如此对话，如此神情，如出一辙，也在右边上演，莫说杜雨馨了，即便小武，也觉得影像就是自己本人。
左右两个小武，紧握着手里的古凤弯刀，战意昂然，衣袂无风自飘，两个杜雨馨见状，也把目光落在了彼此身上。
她们听到的话一样，若是破阵的关键在彼此，那么彼此之间，才是了断的关键。
两个小武横刀于胸前，挥刀而上，时间一致，想法一致，速度一致，所用招式，也是如此，恶战一番，难分胜负，不分敌我。
千招万式，层出不穷，各用手段，而每番皆是平手，相比于小武，杜雨馨就简单多了，只是半天而已，已经分出了胜负。
“小武，功夫上的突破，就是突破口，影像不会成长。”杜雨馨跑到小武战场外围，提醒小武道。
“成长？”小武诧异，果然，若无突破，就永远与影像恶战至死，这个阵法不仅是迷惑而已，还是筛选模式，只有资质足够高的人，才得以存活。
可是，突破，谈何容易。
小武又不像师姐那样，在武术上，轻易就谈突破。
小武的实力，都是依靠嫏嬛灵阁里的矮台，再通过自己一点一滴的积累，渐而渐之地成长，根本不是资质出众的人。
如此一来，两个小武手法更是奇展，可惜，最终结果只是伤痕累累，根本无从谈及突破，看得杜雨馨急迫又无奈。
“拼了！”两个小武如此想，弯刀出击，竟然是拼杀招，左手压右手，“噗噗——”两把弯刀没入腹部。
“不——”杜雨馨大吼一声，泪止不住地流淌，猛地冲上前，欲阻止小武。
“哼！成长？”只见左边小武目露凶光。
左手一把紧抓右边小武拿刀的手，狠狠一掰，任凭刀子在身体里旋转，剧痛充斥着他的神经，双目血红，
顺势夺过弯刀后，拔出体外，当空刺下。
“噗——”血液飞溅，飘洒在左边小武的脸上，却是两人重叠倒下，杜雨馨就这么躺在了右边小武的怀中。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是真的？”小武死死抱着怀里的杜雨馨，热泪轻轻滑落，渐滴在杜雨馨的脸上，碎心的痛苦，攀上脸蛋。
杜雨馨轻轻举手，帮他擦拭脸上的热泪，“咳……”一阵猛烈地咳嗽后，鲜血淌口而涌，气息又自萎靡了三分。
即便如此，依旧决然开口，微弱地声音，两个小武却都听得真真切切：“其实，我并不知道，所以，换过来，结果也一样，呵！”
杜雨馨说完，眼皮越来越重，不消一会儿，意识已彻底沦陷了。
右边小武抬起头，空洞的眼神，看着左边小武手里的血刃，最后闭上了眼睛，淡淡地问道：“你是什么感觉？”
左边小武闻言，上前一步，说了一句：“关你屁事。”
“噗——”利刃入体，右边小武，身体飘忽，渐而渐之，彻底消失于无形之中，仿佛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小武把杜雨馨抱入怀中，冷淡地语气，喃喃自语，似有火气，又似柔情道：“自己说了影像不会成长，还跑过来挨刀子。”
小武所指，自然是自己的凶狠，可是心里，却完全没有怪罪杜雨馨，反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