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质问道。
小柳始料未及,不曾想,父亲竟然有此一问,不禁哑然,委屈皱眉,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小柳母亲则打圆场,劝道:“小孩子天天去村口守,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柳父亲一听,顿时黯然,的确,小武莫名被带走,犹如空气,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哥哥的确告诉过他,小武只是被人带走治病。
小柳父亲想及侄子高烧三日,非大病大害,却带走治病,其理不通,甚者,后来传言,小武得了热病,已驾鹤西去,被扔于后山废弃矿井之中,顿时神伤。心想,或许哥哥只是不想大家伤心,故而忍痛隐藏实情,也就不再纠缠此事,顺哥哥之意,装作如此吧!
相比之下,小柳则完全相信伯父之话,而其自小与堂哥最亲,小武消失
之后,整整一年,小柳晨起则守于村口,夜幕降落而归,课间十分钟,他也是如此,只盼着武哥早日归来。
久而久之,人人相信谣言,唯小柳,矢志不移,日日守村口,村人甚至以为小柳思兄心切,已自疯了。
小柳父亲起初亦是担忧,多次教导,不许小柳再守村口等小武,可是,每每此时,小柳又哭又闹,甚至乖宝宝小柳,也会疯狂咆哮,每每闹得家庭乱象,百般无奈,小柳父亲也就随他去了。
时至如今,小武归来,小柳父亲等人,才知童之真,情之切,两兄弟之间的情谊,恐怕不是大人可懂,甚至觉得自己怀疑哥哥之话,而深深自责。
小柳母亲提醒,小柳父亲也就不再纠缠小柳脸伤之事,小柳母亲见状,默默对小柳道:“你去找小武哥哥玩吧!”
“嗯!”小柳如获大赦,屁颠屁颠跑出了门,心里却在腹诽,好你个武哥,竟然又坑我,我也要阴你一番。
小柳家就在小武家后面,只需十几步路,已到了小武家,小武估摸上二楼了,小柳来时,只见小武母亲在厨房做饭,小武父亲在看电视,小武母亲见了小柳,不由关切问道:“小柳,你的脸怎么了?”
“大妈妈,小武欺负女生,被女生挠了,生气了就挠我,我的脸就这样了。”小柳一脸委屈地说道。
“啊?这是小武挠的啊?”小武母亲那个心疼啊!俯下身,轻轻摸着小柳脑袋,再想到是小武挠的,心里那个生气啊!站起身,猛地一吼,“王小武,你给我下来。”
“干嘛呀?”楼上小武莫名其妙,随口而应,而听母亲口气,好像生气了,换了道服,急急忙忙下了楼,再见小柳在母亲面前,不由疑惑。
“你脸上的伤,是不是女孩子挠的?”小武母亲冷不丁如此问道。
“你怎么知道?”小武脱口而出,只一瞬间,把目光落于小柳,登时了然。
“你看我不打死你。”小武母亲怒喝一声,四下张望,
开始在扫把,吓得小武一哆嗦。
“王——小——柳——”小武见状,估摸猜到事情原委,铁定与小柳有关,疏尔勃然大吼,张开手就要掐小柳。
“啊——”小柳夸张地大喊一声,朝门外冲去了,小武尾随而出,两兄弟一追一赶,跑向屯中间的池塘方向去了。
“呼——气死我了。”小武母亲气呼呼地从厨房拿着扫把出来了,小柳和小武早没了踪影。
“你别追了,小武被女孩子挠倒是真的,但不会挠小柳的,你别乱气了。”小武父亲始终把事情原委都听在耳中,此时见小武母亲要追出门,不由阻止道。
“小柳都说是小武挠的了,什么还不是他挠的。”小武母亲气呼呼地说道。
“小武是你儿子,他是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啊?说小武挠谁都有可能,但是说小武挠小柳,呵呵,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小武父亲显然比小武母亲更了解两人关系,不由分说。
“那小柳岂不是骗我咯?”小武母亲定神一想,的确如此,两兄弟最多拌嘴,却从不动手,尤其小武,她还不了解吗?只是,话出小柳之口,她一向知道小柳从不撒谎,故而才要打小武。
“哎呀,你呀!小武十句话都有九句话是假的了,剩下一句还指不定是真是假呢!他带出来的弟弟,撒个小谎,那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小武父亲摇摇头说道。
“呼——气死我了,这两兄弟……”小武母亲也是头疼,放下扫把,继续做饭菜去了。
“原则上把握好就行了,他们自己也很清楚的。”小武父亲说道。
“你呀!就是惯着他们,哪天真骗出大事了,我看你后悔不后悔。”小武母亲唠叨道。
小武父亲听之,不再言语,兀自任之,小武和小柳,他还是看得很透彻的,尤其是小武,他相信这个哥哥完全可以带好弟弟,否则,他早就插手了。
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之造化,提点足以,凡事强求,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