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齐云梳洗完毕后。
两人在大床上翻滚,缠绵缱绻,耳鬓厮磨。
“就咱们两个了,还装醉?”任思思含着齐云耳垂,声音软糯,吐气如兰。
“你怎么发现的?”
“我就是知道~”
“跟我卖关子,看来得好好收拾你了?”
“嗯……”
“……”
齐云、任思思尽情缠绵……
……
群芳阁外。
黄苏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吐了口浊气:“呼,总算忙完了,齐宗师真是……真是精力充沛啊。”
“黄兄独具慧眼,以后还要仰仗黄兄多关照。”其他三凤使与黄苏寒暄,对黄苏的态度,比之以往都要客气不少。
之前,在九凤楼大殿外。
齐云逼着简风给黄苏道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别管齐云是不是喝多了。
这至少说明黄苏在齐云心里是有位置的。
“呵呵,齐宗师其实脾气很好,平日里,很好相处,你们多接触就知道了。”黄苏打了个哈哈。
几人闲聊着,都没有去休息。
反正都这个时间了,索性再排查一下青鸾别院的防务,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下。
几人排查到青鸾别院正门的时候。
遇到了一道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
几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行礼。
“圣女!”
“嗯。”南宫雪应了声,“齐宗师呢?我要见他。”
“啊?”黄苏有些为难。
“怎么了?”南宫雪藏在斗篷下的俏脸,很是憔悴。
“圣女,您也知道……齐宗师他喝醉了……”黄苏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带来了解酒汤。”南宫雪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额……”黄苏讪讪一笑,“圣女,时间太晚了,我看还是等明天一早,您再……”
“少废话!”南宫雪出声呵斥。
黄苏猛地嗅到一丝血腥味,整个人一个激灵……圣女该不会是刚杀完人过来的吧?
以免被南宫雪迁怒,他赶紧说道:
“圣女,齐宗师刚在群芳阁下榻,这个时候,齐夫人应该已经伺候他歇息了……”
“任思思接来了?”南宫雪眸子微动。
“嗯。”黄苏点头。
“呵呵,齐云倒是宠她……”南宫雪轻笑一声。
说着,转身离开。
披着斗篷的身影,很快与黑夜融为一体。
“黄兄,圣女这是?”青凤使小声嘀咕。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难消受美人恩呐……”黄苏嘀咕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招呼身旁三人,“走走走,继续排查。”
街道上,夜色漆黑如墨。
南宫雪走在黑暗中。
不知何时,夜风吹过,夜空上,乌云让开缝隙,月光洒下,给街道上的漆黑带来一片朦胧。
月光下。
南宫雪罩头的斗篷被吹下,如瀑青丝垂下,些许碎发随风飘摇,被月华映得惨白的脸色更显憔悴。
今夜,她没戴面具。
被咬破的嘴唇,上面的鲜血还未结痂,在苍白脸色的衬托下,好似娇艳的玫瑰花瓣。
脚步微顿,回首望了眼北方。
那里是青鸾别院的方向。
青鸾别院往北,那是群芳阁的方向。
瞥了一眼。
她收回视线,看了眼手中的食盒。
片刻后。
她抬手一抛。
食盒被高高抛向夜空。
她脚下轻踩,身形似慢实快,急速远去。
抛在夜空的食盒,落下的刹那。
“嗡——”
一阵剑鸣声,食盒被一道剑气斩成两半,里面的汤汤水水洒在夜色下,被月光反射出一片晶莹,好似黑夜在垂泪。
这一夜,整个鹿城,注定无眠。
身为与齐云在生死擂台上纠缠的关鹏和魏阳,更是睡意全无。
鹿城。
关鹏的私宅中。
一处雅致的阁楼内。
断腿已经止血,包扎好的魏阳,靠在榻上,他脸色病态的苍白,断腿处还不断传来的痛楚,让他面皮不时抽搐,腮帮子鼓了又鼓。
但他整个人显得异常平静,没喊没叫,没哭没闹,好似入定的老僧。
室内,亮着烛火。
一张长案,两人对坐着,正在饮茶。
身穿长袍的老者自是关鹏。
而他对面的,是一个披着麻衣斗篷的身影。
关鹏满面愁容,头上又多了白发,整个人老了不少,浅饮一口热茶,他看向对面身影。
“段兄,生死擂台的比斗,你也看到了……你说,那齐云他到底师承哪一脉?”
斗篷身影沉吟片刻,伸手沾着茶水,在长案上写下:
“禅慎修!”
关鹏定睛看去,脸色一变:“真是……亚圣的弟子?”
“我看是,至于关兄怎么看,那就是关兄的事了。”斗篷身影说道。
“我自然是信得过段兄,毕竟我出身不及段兄,无缘得见亚圣他老人家……”关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