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雨水落地。
雨势渐大,水花四溅,像是跳动的小火苗。
被秦凡扔在地上的纸张,被雨水打湿,上面墨水化开。
字迹渐渐模糊。
次日一早,风停雨晴,阳光明媚。
打扫驿站的驿卒拾起了王畅玄留下的那封信。
被雨水泡过的纸张,皱皱巴巴。
“这纸真好,被雨水浸了一夜,都没破。”一个狱卒小心翼翼捡起纸张,不禁唏嘘。
笔墨纸砚最是精贵。
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
不同质地的纸张,价格更是天差地别。
就比如此时,被丢弃在这的这张纸,这质地,价值不菲。
几十张这么大的纸,够他们吃一个月的了。
他们毕竟只是白役,比不上驿站正式的驿卒。
“看你那稀罕样,你真当自己是读书人了?”另一个驿卒调侃。
“小时候,我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拿着纸张的驿卒说道。
“那你认得这上面的字吗?”另一个驿卒挑衅道。
“怎么不认得?”驿卒说着,向纸张上看去。
“这不就是一个云字吗?”
“切!”另一个狱卒嗤笑,“你少骗人,我不识字,但不傻,这上面的字迹都被雨水浸模糊了,哪能看出来?”
驿卒脸色一红,争辩道:“墨水是化开了,原来写的看不到,但这上面现在的痕迹,就是云字。”
“好好好,是云,是云,行了吧,哈哈哈……”
“你还不信,不信,咱们找人问问去!”
“我信,我信还不行吗,这个字就是云……”
“……”
两个驿卒白役吵闹着,一边打扫着,一边远去。
但他们终究没有去找人求证,识字的驿卒,是不屑于搭理他们的。
毕竟他们只是最低等的白役而已。
清早。
秦凡吃过早饭,带上一队飞羽卫,出了县城,直奔碧波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