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侧妃一想到那些亮晶晶的宝贝,本该躺在她怀里的,却要全部另属他人......
而且这其中有大半,都是经她的手送出去,这胸口就疼得厉害......
“不行,我忍不住!”
“可是娘娘......”
喜儿在心里埋怨,明知道她家侧妃是个爱钱的,让她管账就算了,为何要让她和各家夫人来往。
她就算不懂这些,也知道手上过钱的和记账的,不能是同一个人。
不然随便动点手脚,其他人想要查清楚,可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像她家主子这样,精明强干,耽于算计的。
想要从她做的账目里面理出错漏,弄三十个经年的老账房,打上两个月的算盘也未必有用。
林侧妃把心一横,咬牙道,“我心里有数,这些还难不倒我。”
谋反这样的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反过来换成皇帝那边儿,也是一样态度。只要不是杀不掉,就一定要赶尽杀绝。
她嫁进去之前,也不知道会有这事儿。嫁进去之后才发现,已经是入了贼窝,想跑都跑不掉。
借着管家的便利,她捞的越多,以后家人就越有保障。
要是秦王胜了,这些钱就留着给她未来儿子夺嫡。要是败了,她一家拿着银子改名换姓逃出去,也能保几代人的富贵。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白干这么些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也是秦王府那些人教给她的。
............
上早朝的时候,赵琚才正式见到了秦王世子,眉眼中依稀能够看到,年少时的模样。比画像上来得出尘,让人见之难忘。
但只看了一眼,听他说了几句官面上的话,赵琚便心生不悦。
只因这个秦王世子给他的感觉,和之前那个东山侯世子一样。
两人都是仪表堂堂,风光霁月,姿容不凡。但眼神不正,心里的盘算太多,又故作清高。
虽然已经在心里给他安排了各种死法,但面上该做的还是得做,准备好的宫宴也要继续。
紫宸殿上,一群身着红衣,头戴花冠的舞姬,随着音乐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京中的皇室宗亲,皆受邀来此,给秦王世子接风。
赵琚和皇后端坐在最上首,大皇子景珩拿着一只酒壶,带着大点儿的弟妹给宗室长辈们倒酒。
赵琚说道,“今日乃是家宴,大家都不必拘束。世子难得回到京城,这段时间大可好好看看,各处游玩一番。”
“无事的时候,也可以入宫与朕手弹几局,顺便和朕说说秦地的风土人情。”
秦王世子起身举起酒杯,“多谢皇上厚爱,只要皇上得空,微臣随时都可以陪皇上对弈。”
“仅以此杯,敬皇上皇后琴瑟和谐,大乾风调雨顺,国运兴盛。”
“好,朕与世子共饮。”
双方客套完后,众人皆把目光投向歌舞美酒。时而与身边的人说上几句,碰上一杯。
景昊和华蓥坐在季寒苏身边,看着哥哥姐姐们手里拿着东西,在里头穿梭。还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扭动着身子想要一起。
可惜被季寒苏强力镇压,只能坐在位子上,拿着小勺子倒腾碗里的蛋羹,看着哥哥姐姐们眼热。
“母妃坏...不理你了!”景昊嘟着嘴,小脑袋一甩,只给季寒苏留了个后脑勺,看得季寒苏憋笑。
“不理就不理,每天叽叽喳喳的跟只小鸟一样。还总是问这问那的,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还不想搭理你呢......”
景昊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眼眶里面包着汪汪的眼泪,眼看就要往下落,又被季寒苏给堵了回去。
“闭嘴,来之前是怎么答应的?说好的规规矩矩不哭不闹,不然就留在宫里让嬷嬷看着。”
“还说谁要是说话不算数,谁就是小狗。小男子汉说话算话,可不能反悔。”
景昊委屈道,“可那是姐姐强迫我的,我没有答应......”
华蓥小眉毛一横,攥紧了小拳头,对着景昊舞了舞。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动作里的压迫威胁之意,全都表露无遗。
季寒苏忍住笑意,只当是没看见,“那我也不管,有意见等回去之后再说。”
“整个人都还没桌腿高,也好意思凑过去。”
景昊看了看嘴毒的母妃,还有手毒的姐姐,深感自己明明是合欢宫唯一的男子汉,却一直处在那啥......食物链最低端。
母妃似乎是这么说的......
景昊忿忿不平道,“这是污...污......”
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词汇量不够,忘了那个词怎么说。
华蓥得意道,“真是个傻弟弟,是污蔑。”
景昊白了华蓥一眼,继续说道,“对,母妃这是污蔑!我比桌腿高出半个头,没桌腿高的是弟弟!”
..........
这一幕正好被皇后看在眼里,心道宸妃一脑子的歪念头,对孩子这样不上心。
整天说着要和儿女做朋友,实际上不是和孩子瞎胡闹,就是和黄口小儿计较,让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