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啊......
季寒苏把怀里的香囊,捏得更紧了些。也不知眼前这老太监,到底将药下在什么地方。她虽然也四肢发软,但完全是被吓的。
不过赵琚是什么时候,将淑妃宁妃这些人,都串联起来的。还有之前荣妃的风筝传信,是不是和他也有关系?
季寒苏偷偷把目光,往赵琚身上挪了挪。在她眼里,赵琚这时候的形象,和头戴金冠,身披金甲,脚踩七色祥云也差不了多少,看一眼都让人心安。
宁妃说道,“太子说陈王的死与你无关,可陈王如何去的封地,太子心里最清楚不过。”
“当初晋王和张婕妤设局,想算计太子淫乱后宫。没想到却被你提前知晓,于是将计就计引陈王入局,再在皇上面前揭穿这一切。”
“张婕妤和晋王虽然棋差一招,但其实并没有说错。您本就秽乱后宫,只不过不是与祥嫔而是与本宫!”
宁妃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愕。大行皇帝停灵殿上,竟然爆出这样的宫闱密事,金丝楠木的棺材都绿得发光!
定国公从楚王进来,他们都中了药后,就知道太子大势已去。
刚才还情形一片大好,转眼就成了阶下囚。唉,大丈夫拿的起放得下,时也命也!
太子挣扎着起身,但实在无力,“贱人,你竟敢构陷孤,孤何时与你有...与你有私!”
“晋王算计于孤,孤是推了陈王入局,孤既然敢做就敢当,可孤没做过的事情,你们也休想栽到孤的头上!”
宁妃凄惶的笑道,“太子殿下敢说这话,打笃定本宫手里没有证据?”
“皇后早逝,您在后宫没有可依靠之人。又担心几位王爷的母妃,在皇上跟前吹枕头风。”
“所以先是引我对你情根深种,又在我跟前唉声叹气,患得患失,借他人之口告诉我,你四面楚歌,危如累卵。”
“我为你担心不已,你却暗示我父兄送我入宫。我哭着跑去找你,想让你迎我进东宫,却听到你说你有多为难,多愧疚。”
“还说让我放心,等到老皇帝没了,一定救我出去,许我一世美满!”
“我当初真是蠢啊,竟然信了你的鬼话。待在老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一门心思的为你绸缪。”
“老皇帝没了,我一心想着你来救我,结果我等了又等,最后等到的却是一条白绫!若非如此,我宁死也不会出卖你。”
“你是从来没说过你爱我,也始终没有真的碰过我,但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又何曾少了?”
“我送你的东西,你多半也没有留着。你送我的那些,大多都无法指证。”
“即便有能指证的,这会儿恐怕也让人清理干净了。可唯独有一样,你百口莫辩。”
“你以为已经没了,其实被毁的那张,是我临摹而成。真的一直被我小心收藏,没想到竟然成了指证你的证据。”
宁妃从怀中拿出一张折起的纸条,对着殿中的大臣们道,
“这是当初太子,写给我的亲笔信。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诸位大臣有不相信的,大可一看,看看是否是太子的笔迹。”
赵琚一个眼神,身边的侍卫便立刻上前,将宁妃手里的东西取了过来。
“让诸位大人都看看。”
“是。”
那名侍卫拿着信纸,打开之后绕着宋国公、曹国公等人走了一圈,连太子那边也没有放过。
“的确是太子的笔迹。”
“没错,确是太子亲手所书。”
“没想到太子为达目的,竟然能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将大行皇帝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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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们的窃窃私语,定国公等人看后直接垂下了头,太子目眦欲裂,大吼道,
“不,不可能!孤根本就没写过这些,都是伪造的!”
宁妃说道,“今日既然在御神殿上,当着大行皇帝与诸位大人的面,将这些揭露出来,本宫就没打算能活着走出此门。”
“构陷兄弟,秽乱宫闱于太子的罪孽而言,还算不得什么。”
“要紧的是,他如何借怀王之手,将玉清宫的两个道士,献给大行皇帝,蛊惑大行皇帝服食丹药,以求长生。”
“大行皇帝大寿之后,就身体不适,太医诊断说是年老体衰,旧疾复发所致。若安心静养,少些操劳,虽然不能恢复如昔,但也还有几年寿命。”
“太子不知如何探听到,大行皇帝病情。为早日继承皇位,竟借怀王之手,将玉清宫的两个道士,献给皇上。蛊惑皇上服食金丹,以求长生。”
“那些金丹里全是大补之物,有加了不少金石朱砂。虽有提神镇痛之效,但朱砂遇热析出水银,毒性日夜侵蚀大行皇帝龙体。”
“等到太医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行皇帝已经不能断药,明知是毒,为了能多清醒几日,也只能继续服用。”
“太子深恨怀王阳奉阴违,图谋储位。怀王成了瘸子还不放心,为毁灭证据,使人挑唆怀王谋反在先,逼迫怀王自尽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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