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头发在房里走来走去,见小玉进来,停住脚:“可打听出什么了?”
然而小玉摇摇头:“他们都闭口不言,就连吴名也不说。”
“那你今日有没有见过三爷?”
“还是没有。”
“书房也没有吗?”
小玉摇摇头。
这就奇了,三爷既没回徐府,也没在这儿露过面,那人呢?吴名向来与他形影不离,按说吴名在,他肯定也在,但没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或许许管家知道,可她向来站在三爷那边,自然不会说的。
“算了,你也别去打听了,去给我找本书来,我想习字。”
好端端的怎想习字?!一点征兆都没有。
小玉按下惊讶,退下寻书去了。
招宝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在徐府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缘故一直没有行动,如今倒是得“巧”了。
等小玉将书取来,招宝拿过书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见书上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头都大了。
“姨娘,您的书……好像拿反了。”尽管小玉也不识字,但比她稍微好那么一丢丢,起码书不会拿反。
闻言,招宝脸上一红,赶紧将书掉个头,再翻开的时候,看着更晕了,随手丢开,抓起一巴瓜子嗑了起来。
“姨娘,您不看啦。”
只见她摇摇头:“又不识字,看了也无意。”
可您刚才不是说要习字来着?
这话小玉只敢在肚子里过一下,并不敢真的问出来,垂手立于一旁,等待吩咐。
招宝也没什么要吩咐她的,嗑了会瓜子,将丢在一旁的书又拿了起来,翻了翻,开口:“你叫许管家请示三爷,能否给我找个女先生,我想习字。”
小玉照她的吩咐找到许管家,对方表示立即去请示,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将请示结果带来了。
“回禀姨娘,您交待老奴办的事,已经有了答复。”
招宝原本歪在榻上,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坐直身子:“三爷同意了吗?”
许管家点点头:“三爷同意了,说明日就会让女先生上门。”
招宝按捺不住欢喜,连声说了三个好。
“既然女先生明日上门,我总该备些见面礼才好,我对此事一向不通,许管家可要给我出出主意才好。”
许管家一听,表情有丝松动,朗声道:“老奴不才,只要姨娘不嫌弃,老妨定当效力。”
招宝很满意,开始与她讨论起来。
许管家果然见多识广,很快便给她出完了主意,临退下时,招宝随口一问:“三爷现在住在哪儿?”
“请恕老奴不知。”许管家面不改色回答。
招宝自然不信,目光炯炯:“你既然不知,那么我的事情你是如何向他请示的呢?”
“老奴每次请示事情都是由吴公子传达,所以并不得机会窥探一二,还请姨娘信我。”许管家仍旧不见一丝慌乱,十分镇定道,就跟准备好了似的。
见问不出来,招宝挥挥手让她退下。
等人走远了,小玉忍不住开口:“姨娘,许管家一定在说谎,作为管家,怎可能不知道主子住在哪里,简直一派胡言。”
“你说的何尝不是,只是人家不肯说,总不至于去撬人家的嘴巴吧?罢了罢了,我再也不问了。”最后一句说的有些堵气。
知道姨娘心里不舒服,小玉没敢再吭声,眼见天色不早了,便提前准备晚膳去了。
招宝独自坐在房里,无聊透顶,起身来回走了几圈,突然生出一种身在牢笼的感觉。
还有六日,整整六日,想想就憋闷的慌。
等到夜色降临,小玉提着食盒现身了。
招宝憋闷归憋闷,可胃口还是蛮好的,并未因为心情少吃半碗饭,晚膳有她喜爱的红烧排骨,越啃越有劲,甚至比平时还多吃了小半碗饭。
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歪在榻上嗑瓜子,嗑了会,见小玉面露古怪,似有话说,于是吐出嘴里的瓜子壳,问:“你可是有话说?”
小玉支支吾吾:“奴婢不敢。”
“你在我面前向来直言惯了,这会怎的不敢了?”顿了下:“说吧,什么事?”往嘴里又丢进一颗瓜子。
小玉不再犹豫:“姨娘,听说瓜子食多了并不好,您少食点。”语毕,就要收走瓜子。
招宝一听哑然,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
不让吃就不吃吧,招宝擦擦手,起身去了净房。
是夜,小玉乘招宝睡熟之际悄悄离开房间,出了院子向左,一路七拐八拐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弯道道,熟门熟路地来到几间精致的竹屋前。
吴名见她过来,带她进屋,朝坐于案后的主子行礼:“禀告三爷,小玉来了。”
紧接着,小玉开始汇报程姨娘的事情,包括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心情怎么样,吃了什么,吃了多少等等,无不一一详述。
汇报完,小玉也不敢抬手去抹头上的汗,垂首等他发话。
“嗯,你退下吧。”
小玉暗呼一口气,快步退出去。
见此,吴名也告退出去,飞身抓住小玉,将她拖进旁边的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