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跪在地上的乔氏脸色煞白,浑身冰冷,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苏雪薇也半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
苏月见悲痛的瘫倒在地,泪如雨下,喃喃道:
“怎么会……姨娘……”
玉珠扶起苏月见,语气悲愤。
“老爷,小姐每日的脂粉都是乔姨娘亲自找人调配送来的,不是小姐下毒!是有人一直在害小姐啊!”
苏父勃然大怒,没了往日的温和。
“乔氏,是你干的好事?枉我这些年以为你是真心对月儿好!”
乔氏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老爷,不是的,不是妾身,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如今物证都在,月儿平日所用都是由你打理,府上谁人不知!”
苏晏舟怒气冲冲的说道。
乔氏痛哭流涕,不停喊冤。
苏雪薇也跟着哭喊,
“爹爹,姨娘不是这样的人。”
苏父气得头晕,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
乔氏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乔婉云身边的大丫鬟翠环站了出来,跪在地下。
“老爷,不关乔姨娘的事,是奴婢,是奴婢看不惯大小姐的养女身份卑贱,看不得她夺走老夫人和老爷对二小姐的宠爱,这才暗中给她做了手脚,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乔氏听完也难掩震惊。
翠环自幼跟着她,她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
“姨娘一直对大小姐真心爱护,是奴婢忘了自己的身份,才作出此等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翠环言辞恳切。
苏月见心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倒是忘了,还有翠环这号人了。
乔氏心中不舍,可如今也别无他法。
“翠环,居然是你?你...你糊涂啊。”
翠环声音悲切,看向乔氏。
“小姐,奴婢对不起您,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道今日大小姐出门暗中找人加害她,也是奴婢买通连翘在大小姐脂粉里下了毒,竟误害了二小姐。没成想会连累您和二小姐,一切都是奴婢所为,奴婢愿意承担一切惩罚。”
翠环叩首伏在地上。
乔氏一脸心痛。
苏晏舟冷眼看着。
苏父气得脖子涨红,要说乔氏毫无干系他是不信的,但如今一出接一出,还有摄政王在场,他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厉声道:
“来人,翠环谋害小姐,把这个贱婢拉去角门打死。”
乔氏紧紧拉着翠环,痛哭不舍。
小厮们上前,架着翠环拖了出去。
苏月见听见外面传来隐约几声痛苦的叫喊声,渐渐便没了声。
可惜了这么个忠仆,不过乔婉云,苏雪薇,还是要慢慢玩吧。
毕竟,钝刀子割肉才最痛。
苏父眼神冰冷的看着乔婉云和苏雪薇,面色铁青。
“丫鬟小荷攀蔑主子,送到牙行发卖,乔氏御下不严,从今日起禁足云庭苑,薇儿不敬长姐,罚跪祠堂七日抄写家规反省思过。”
“从今往后,你们母女不许往月儿那边送任何东西。”
乔氏哭声呜咽,应声行礼。
小荷痛哭,拉住苏雪薇的衣角大叫。
“二小姐救命!救救我!”
苏雪薇嫌弃的拽回衣衫,没有多看她一眼。
苏父不耐的瞥了她们一眼。
“还不快下去!”
苏雪薇还想开口为自己争辩,被乔氏拉着退了下去。
玉珠扶起苏月见坐下。
苏晏舟走到齐远跟前,揖了一礼。
“齐神医,烦请您给小妹看看,她的脸可还能治?”
苏父也对齐远投去期盼的目光。
齐远看向萧珩。
萧珩微微点头。
“苏大人客气了,大小姐中毒太久,医治起来恐不易。”
齐远缓声道。
“齐神医,不论需要什么药,不管什么价钱,您尽管开口。”
苏父急声道,想到这些年月儿受了这么多苦,他心中又心疼又愧疚。
“是啊。”
苏晏舟也跟着道。
齐远看了一眼苏月见,心中疑惑。
他的诊断不会有错。
按理说那些剂量她的脸早该溃烂不堪。
可为何……
“太傅客气了,待我回去便着手配制药膏。只是小姐的脸有毁时间太久,要完全恢复恐需要些不少时日。”
“只要月儿能好,多久都可以,有劳齐神医了。”
“神医,不知我那小女儿的脸……”
虽然苏雪薇有不对,但毕竟是她的亲女儿,他虽斥责了她,可终归是心疼的。
齐远道,
“二小姐所用不多,只需用上几次药膏便能恢复,太傅大人不用担心。”
苏父点点头。
转头对萧珩道,
“老臣管教不严,今日让王爷看笑话了,王爷救小女一命,改日定登门好好拜谢。”
苏父起身对萧珩拱手行礼。
萧珩面色温和,微微点头。
对于苏太傅他还是敬重的,幼时他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