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洞悉司音的女儿身之后,每日的朝夕相伴,使得他心底悄然萌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
虽说他们乃是师徒关系,这种身份堪称禁忌,然而那又如何,他墨渊向来不曾畏惧他人的闲言碎语。
倘若十七情愿,他渴望能够以伴侣的身份,与她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怀揣着这般心思的墨渊,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白浅亦是如此。
待到次日,当白浅出现在墨渊面前时,只见她双眼的眼圈乌青,尽显憔悴。
墨渊见此,心疼不已,轻轻抬起手,想要抚去白浅眼下的疲惫,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她时,犹豫着收了回去。
“十七,昨夜可是未曾安睡?”
墨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白浅微微颔首,目光闪躲,不知该如何面对墨渊这份深情。
此时,微风拂过,吹乱了两人的发丝,却吹不散萦绕在他们心间的纠结与迷茫。
墨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十七,为师愿为了你,冲破这世间的种种束缚。”
白浅闻言,娇躯一颤,心中百感交集。
她深知这段感情的艰难,可面对墨渊的坚定,她又怎能不动容。
“师父……十七不知……”
白浅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不知她到底对墨渊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是晚辈对长辈的仰慕?还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莫怕,有我在,只管随着心走,你如何想,就如何做。”
墨渊目光灼灼,仿佛能燃尽一切阻碍。
“我……”
瞧着师父那慈爱温柔的面容,白浅心头一震,不该有的念头如破土的竹笋一般节节高升。
师父……
她……她应该是爱慕师父的。
白浅轻咬下唇,双颊绯红,终是鼓起勇气看向墨渊,眼中满是坚定。
“师父,十七愿与您一同面对这世间的风雨。”
墨渊闻言,嘴角上扬,眼中尽是欣喜之色。
“十七可是认真的?”
“自然,我白浅从不做违心之举!”
“好。”
墨渊眉目缱绻,朝她伸出了手。
白浅未曾犹豫,把手放进了墨渊的掌心。
自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哦吼,拉手了拉手了,你们快看,师父这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这花还是四海八荒最美的一朵。”
躲在树后的子阑一副吃瓜的八卦表情。
“你们还别说,十七和师父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们还都是上神,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姻缘去?”
“哎,你们说,如果师父和十七成了亲,我们该怎么称呼十七?是小师妹还是师娘?”
几位爱看热闹的弟子正叽叽喳喳地讨论地热闹,丝毫没注意,白浅摇着扇子站在了他们身后。
白浅伸手拍了拍子阑的肩膀“十六师兄,你们在聊什么呢?”
子阑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伸手拂开肩膀上的手。
“别吵别吵,我们在讨论师父和……”
嗯?
突然,子阑回过神来。
回头一瞧,竟是白浅站在身后,子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舌头都打了结。
“十……十七,啊不对,师……师娘,哎哟,也不对!”
其他几位弟子也噤若寒蝉,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白浅憋着笑,故意板起脸。
“好啊你们,竟敢在背后这般议论我和师父,该当何罪?”
子阑连忙双手合十,讨饶道。
“小十七,哦不,师娘饶命!我们这不是为您和师父高兴嘛,一时嘴快,没个把门的。”
旁边的弟子也跟着附和。
“对对对,我们就是太激动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计较。”
白浅哼了一声“那这次便饶了你们,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子阑拍着胸脯保证“不敢不敢,绝对没有下次。”
刚说完,又忍不住小声嘀咕。
“不过师父和您这好事,想不让人说都难。”
白浅假装没听见,转身离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子阑等人望着她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哎呀妈呀,可算把这关过了。”
“我这小心肝,还扑通扑通跳呢!”
“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别又被抓个正着。”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嬉闹起来。
墨渊法力高强,自然也听到了徒弟们在议论什么。
不过他不在乎,他的感情,永远拿得出手。
他心仪十七,不畏人言!
“师父,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突然,调皮的白狐狸窜出来,跳进了墨渊怀里。
墨渊抚着狐狸毛绒绒的脑袋,温和一笑“是。”
小狐狸惬意地摇了摇尾巴“那阿离应该叫你什么?”
“这……”
“为师不知。”
墨渊着实犯了难,论亲缘来讲,阿离算是他的侄子,但若从别处论,他同十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