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仲成却满脸怒容,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骆敏和谢思齐,大声骂道:“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惊了我的马!真是不知死活!”
骆敏一听,怒气噌的就上来了。她挺直了身子,大声反击:“你才不知死活,你不知道这是街道吗?路上这么多行人,你骑着马横冲直撞,根本不管别人的安危,你以为这街道是你家吗?”
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仲成,“仗着有马了不起啊,你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仗着有钱就为所欲为的公子哥,还好我今天没什么事,不然你就等着进官府蹲大狱吧!”
仲成被骆敏说的脸色通红,后槽牙咬的咔咔作响,手中的缰绳也紧紧地攥着。“你…你这个刁蛮的女子!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竟敢如此顶撞我!”
“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皇帝陛下,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骆敏毫不退缩,继续反击,“像你这样对别人的生命视如草芥的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仲成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他狠狠地瞪了骆敏一眼。“哼!你给我等着!”说完,他一甩缰绳,便离开了。
“等着就等着,谁怕你啊!”骆敏朝着仲成的方向喊道。
仲成的随从还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惊讶神色。
他向骆敏露出了个大拇指。
骆敏看着,不知道这随从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把他们公子说的落荒而逃很厉害呢,还是觉得她这样对他家公子,‘好日子’要来了呢。
谢思齐看着她,眼中满是敬佩。他从未见过如此勇敢大胆的女子,“你真厉害。”他温柔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
骆敏扬起下巴,“我才不怕他呢!这种人就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仗势欺人的家伙。”
……
谢思齐小心地扶着骆敏,一步一步朝着玉颜阁走去。谢思齐稳稳地扶着骆敏胳膊,神色有些不自然,目光闪烁。
两人走进玉颜阁,谢思齐轻轻放开手,急忙解释道:“骆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是看你受伤才扶你的。绝无他意。”他微微局促的站在那里。
骆敏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但嘴上却不饶人:“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
随便聊了几句后。谢思齐似乎有些不自在,他理了理衣衫,找了个借口便匆匆走了。
谢思齐走后,骆敏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膝盖,心中还残留着方才与他相处时那微妙的情绪。
小翠、圆圆、夏露围了过来。满脸关切。
“真的是气死了,我跟你们说,我今天去找陈掌柜未过门的娘子,准备给她化个新娘妆的。谁能想到,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个讨厌的家伙。”
她边说边气呼呼地挥舞着双手,像要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小翠微微倾身,“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了?”
骆敏一想起刚才的场景,怒火又被点燃,连音量都提高了,“那个家伙真是可恶,我正走着路,就听到一声……”
她把刚才的事情绘声绘色地描绘给三小只,说着还不自觉地轻抚着受伤的膝盖。
夏露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的是仲成吧?他家可是荣城首富,平日里他是不学无术,纯粹就是个纨绔子弟。家里不仅有钱,还有亲戚在当官儿呢。所以他平时行事特别放纵,就算有人去报官,官府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根本不会重判。”
骆敏一听,更生气了,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哼!就他这样的人,迟早烂掉!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就横行霸道,简直不可理喻!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说完,她叹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算了,不说他了,越说越气,可不能让这种人坏了我们的心情。”
凤鸣楼内,丝竹之声悠扬婉转,似潺潺流水般萦绕在每一个角落。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仲成风风火火的来到凤鸣楼前。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他大步踏进凤鸣楼,眼中满是怒意。一见到华行首,便气呼呼地说道:“今日我可真是倒了大霉!遇到一个泼妇,简直要把我气死!”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了甩袖子,那袖子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
华行首见此景象,眼眸中闪过惊讶之色。随即,又露出温柔地笑容,“仲公子这是遇到了何事?竟如此生气?”
仲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响,仿佛在承受着他的怒气。他满脸的不耐烦,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今日我骑马上街,在街上遇到个不长眼的女子,惊了我的马不说,还敢对我大声斥责,真是岂有此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拳头青筋暴起。
华行首心中暗自思忖:这仲公子平日里就嚣张跋扈,今日遇到个硬茬,怕是不好收场。她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仲公子莫要生气,或许那女子也是被吓到了,才会如此失态。”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劝解之意,希望仲成能够冷静下来。
仲成却根本听不进去,“哼!她那哪里是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