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剪刀指了指言漾,刀口对上言漾的粗绳上,像是随时就能蓄势待发一般。
“除了这样,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容少怀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闪过艰难的神色。
言漾看得出他在犹豫。
“没有了!你到底爱谁!如果是言漾,我就成全你们,如果是莫玄琳,我也成全你们。但是这两个人之间必须要掉下去一个。”
言漾是真的在心里默默的翻白眼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多么的变态才会想用这样的试探来检验人心呢?
“少怀,我没事的,我知道你喜欢言漾,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了,我成全你们就好了。”莫玄琳说着就开始整个身体都摇晃起来,摇晃的力度过大,导致树枝在颤抖。
她的绳子还往下掉下去一节。
容少怀像是挣扎了很久,才轻吐出一句话,“言漾……”
“你选言漾是把?”弯刀眯了眯眼睛确认了一下。
“言漾,对不起。”容少怀闭了闭眼睛,“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原以为自己爱上你了,在你待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
“你说什么?”言漾皱眉,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这个男人之前的突然靠近让她心生过一些想法,可是现在却也是被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打破了。
容少怀哽咽了一下,内心十分挣扎,邪魅的他也变得很正经起来,“你不是问过我那天李木子来的时候,我跟玄琳出去说了什么话么?我现在告诉你。”
“那天我跟玄琳说的是我好想爱上你了。”
言漾,“……”
“可是我现在认清楚感情了,我对你不过是占有欲罢了,我喜欢的人是玄琳,一直都是玄琳,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了。”容少怀心虚的不敢去看言漾的眼睛。
莫玄琳的回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又迅速的掩下去。
言漾笑了笑,回过头,坚决不让自己的眼眶里流出眼泪,“好啊,快点把我的绳子剪断吧,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有的话了。”
容少怀握了握拳头,又说了一句,“剪绳子前,你先把玄琳放下来,万一你让言漾下去了,还剪了玄琳的怎么办?”
弯刀站在一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想让莫玄琳认清楚容少怀对她的感情而已。
却没想到容少怀的选择竟然是这样的?
弯刀一时间就愣在了原地,这个好像跟原本的剧情走向有些不太一样了。
“怎么了?不行么?不行你就把我们三个都扔下去吧,这是我最后的妥协,拿言漾的命跟玄琳的换。”
用言漾的命跟玄琳的换?
言漾心上一紧,原来以为听到这些话都不会有所动容了,现在看来全都是白搭,难受的还是难受的要死要活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为什么要把她喜欢的人的感情,所有伤害她的语言都赤果果的剖开在她面前呢?
“砰”
忽然在明朗的山际间传来了一声很重的声音,瞬间还站在原地的弯刀一脚跪地,倒在原地。
“唔。”弯刀闷哼一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是血腥一片。
“你别挣扎了,你已经被包围了。”容少怀松开手里帮着的粗绳,目光清冷,其实早就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薄西泽他们说了。
不管是真的跟莲花有关还是怎么样都好,都需要做好一切的准备。
再者说,那天在被褥上面发现的血迹,不止有莫玄琳一个人的dna。
这炎州城除了容少怀以外哪里还有其他人跟莫玄琳认识。即使有关系也不好。
而这个叫做弯刀的女人竟然还试图用什么粗绳来绑住他?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只是他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一是等薄西泽的人到,这二来嘛也是给自己解开绳索一点时间。
弯刀的手上还有血迹,只见她神色一冽,“容少怀,我果然是低估你了。”
“恩,确实是低估我了。”他勾了勾唇,往前走,“这里都是我的人,你想走不可能。”
言漾看着忽然来的很多身边的人,抬了抬眸子,所以刚刚容少怀是真的在拖延时间?
可是他刚刚说的话这么真实,根本就不像是骗人的。
她有想过当初容少怀是不是跟莫玄琳说了什么气话,可能把莫玄琳气走了,但是她还留在容宅,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有可能的。
只是就算说喜欢上了她那种话,那刚刚的那番说辞呢?
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为了真的在殊死关头想要把莫玄琳救下来,牺牲她呢?
“容少怀,你真卑鄙!”弯刀的话音刚落,莫玄琳的绳子就断了,她在最后一秒把她拉住,才没有摔到悬崖下去,瞬间把见到抵在莫玄琳的喉口上。
“你不是要这个女人么,容少怀!你看看她现在在我手里,我让她活着就活着,放我走,我就让她活下去!”
莫玄琳拼命的摇头,身上的伤口裂开还在流血,“少怀,不能让她走,她是莲花的人,她是莲花的人!”
“谁也别想走。”薄西泽从不远处走过来,身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