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没什么课的时候,丁辉总会溜出学校去钱小钱的房子里玩,以“平衡”自己租不了房子的心态。
“想什么呢?”就在钱小钱租的地方里,丁辉吃着桔子问躺在对面盯着天花板的钱小钱。
“你说,那个成墨是哪里来的?”钱小钱若有所思地说。
“哪里来的?”丁辉疑惑地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好像很厉害,今天在课堂上还真是帅呀。”
“他能不抬头看,就不偏不移地接住我飞过去的笔,这可是只有在武侠片里才可能的呀。除非……”钱小钱突然盘腿坐起,右手食指指在空中顿了顿。
“除非什么?”丁辉刚塞了一口桔子,不清楚地说。
“除非他不是人。”钱小钱转过脑袋对丁辉说。
“咳,咳咳……”丁辉被钱小钱的话呛到了,艰难地咽下口中的东西才开口,“我说钱少,人家成老师怎么就不是人了?你能格斗射击,人家就不能隔空接物了?”
丁辉显然是已经在课堂上被成墨圈粉了,他白了一眼钱小钱没好气地说,“还是说,你就是诚心想破人家相,没得成而改编排了?”
“那你说,怎么解释他今天的行为?”钱小钱也不恼丁辉对他的讥讽,认真地盯着他问。
“唉,不对呀,你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了?当初你交女朋友的时候,都没有见你这么敏感过呀。”丁辉转移了话题,“难不成,你真嫉妒了?”
“怎么可能,我是谁?会嫉妒一个新来的?”钱小钱有些心虚地掩饰,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自语道,“新来的?”
花都大学,心理咨询室。
成默正在自己办公室看书,结果左手腕上的手表盘忽然闪了一下淡紫色的光,顷刻又恢复了原状。
成默的表,是深棕皮带链子的,表盘乍一看是透黑色的,但定神细瞧,里面的机械齿轮似乎在一个极大的空间里有层次的运转着,就像一个科技场一样,表盘很漂亮。一眼望去,让人有一种想“涉足”其中一探究竟的想法。
看到表盘闪了一下,成墨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用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指并拢抹过表盘,表盘便像一个小屏幕一样,放映出一段画面:
那个之前中彩票的年轻人,在一个很暗淡的空间里,和一个看不清楚面目的人对话,只听见那人用明显不是本人的机械式声音先开口:“想好了吗,用哪段时光交换?”
“我的童年,可以吗?”那个年轻人试探性地询问。
“那可不值这个价。”那个机械式的声音冷冷地回绝,然后又是一句冷冷的提醒,“最起码也得是你心中最美的时光,如果不舍得就请回吧,我可没这个耐心与你耗时间。”
“爱……爱情呢?”那个年轻人不舍但着急地再次提出。
“你的爱情有十年时间了吧?这个可以。”那人似乎很满意,接着递给年轻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七个数字,正是那个年轻人知道中彩票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的纸条,
“这是下次中奖的彩票号码。”
年轻人递过纸条转身离去。
“终于出现了!”成墨沉声自语,他的表盘画面消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钱小钱没有猜错,成墨真的不是人,是神,他是时空界的时光执掌使——时尊。
下午已近黄昏,钱小钱和丁辉走在大街上。丁辉悠哉的样子纯属在散步,而钱小钱却满目愁容。
“怎么会有人的档案记录的这么简单?”钱小钱有些想不通,突然疑惑地对丁辉说。
“你说谁?”丁辉显然不明白钱小钱的意思。
“下午去了趟户籍室,查了成墨。”钱小钱解释。
“什么结果?他有什么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丁辉抱着好奇的心态问。
“没什么不一样。”钱小钱摇摇头回答,“档案很简单,除了基本信息,就只说了近期回国,去华都大学任教。”
因为华都是经济大都,往来人流频繁,再加上之前有过大型疫情的情况,所以华都户籍室对于人口变动登记特别及时,尤其对于可能常驻的人员信息登记的也很详细,可是成墨的信息如此之简,丁辉也觉得不对。
“没了?”丁辉反问,“家庭成员以及其他背景呢?”
“都没有。”钱小钱摇摇头回答。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跟着你爸查过几个案子就受影响了?单凭人家厉害点就怀疑人家不是常人,是不是太武断了?”
丁辉仔细想想,就上了成墨一次课,加上在图书馆见了一面,就怀疑一个人,实在有点小题大做。
钱小钱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于是,他摇摇头说,“不止,还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丁辉也认真地盯着钱小钱等待回答。
“直觉。”钱小钱一本正经地吐出两个字。
“呵……,厉害了。”丁辉不禁带点嘲讽地语气回应,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要回房子吗?”
“明天周末,我老爸让我回趟家。”钱小钱无奈地回应。
“家里有钱就是任性,房子和家距离学校的距离都差不多,真不知道你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