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祥穿好衣服,出去查看,门好好的上着锁,以为是苏清雅在做噩梦。
正欲转身回屋,那叫声就开始了,一声高过一声,听的常景祥头直突突。
还好周围只有他们一户人家,要不然这声音传到有心人耳朵里,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孤男寡女的,会影响了女孩子的名节,明天还是要赶快把人送走。
没办法,常景祥只能打开门进去看看情况,门一开一个柔软的身子就抱住了她,还有扑鼻的香气袭来。
“景祥,炕上有老鼠,它在我的被子里动来动去,好可怕啊。”苏清雅一边说还一边往常景祥怀里钻,还环上了他的脖子。
常景祥摸索着打开灯,就看到怀里的女人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她现在只穿着一个小背心和短裤,细长的胳膊和腿都裸露在外面,尤其是胸前领口很低,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白白嫩嫩的大好春光。
常景祥别过头不去看她,握着小手臂把她拉离自己的身体,尽量不碰到其他的地方。
可是身上的人不松手,还一个劲的扭来扭去的,有意无意的蹭着常景祥的身体。
常景祥想了想,紧张的喊道:“你脚下有老鼠。”
“啊,在哪里?在哪里?”苏清雅捂着眼睛,跳远了几步,一直跺着脚。
常景祥故意拿着扫把在地上扫来扫去,“好大一只,还有一只,看你们往哪里跑?”
苏清雅吓的花容失色,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她只是找个借口让常景祥过来而已,没想到真的会有老鼠。
想到在电影里看到的老鼠,头尖尖的,尾巴还很长,苏清雅就开始哆嗦,“啊,在哪里?快把它们赶出去。”
常景祥慢慢往门口退,根本就不抬头看苏清雅,“好,唉,抓住了,打死了会有血,很恐怖的,我把它们扔到院子里,锁上门它们就进不去了。
你赶快上去休息,只要不开门,它们就进不去了。”
“好好好,你把它们扔远一些。”苏清雅几步就跨到了炕上,藏在了被窝里。
苏清雅还想继续找借口引常景祥过来,就怕做的太明显,又引起常景祥的反感。
她死死扯着被子,硬生生摁住了心里的冲动。
只要常景祥不讨厌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即使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去,她也有办法把人赶走。
常景祥勾了勾唇,他知道苏清雅的心思,如果怀里的人是林月,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林月就算不粘在自己身上,只是对着他笑笑或是嘟嘟嘴,都能勾起他身上的火。
想到这里他决定明天送走苏清雅就去队里办借调,申请去镇上上工,工分低点没关系,能守着媳妇就可以。
常景祥没想到一向冷情的自己,居然也变成了队友们说的恋爱脑。
他笑着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可以抱着老婆随便亲亲。
苏清雅的哥哥苏清沐也是部队里的,他开着军车来接的苏清雅,看到常景祥头上的纱布,不禁皱起了眉。
他的妹妹他了解,一定是又发了大小姐脾气,扔东西打了人,看样子伤口还挺深的。
他本来想好了责备常景祥的话,现在一句都说不出口了,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把苏清雅拉上车。
苏清雅红着眼眶,依依不舍的看着常景祥,“景祥,你快点回来,我在上京等着你。”
常景祥没说什么,只是冲着苏清沐点了点头,他们俩本来就不对路,以前也经常大打出手,现在更是没什么话说。
苏清雅走后,常景祥就收拾了东西,去队里办手续,他难得的借用了镇长的关系,直接借调到镇文化局。
镇长还给他特批了一套房子,就在文化局的大院里,还把自家的自行车借给他,让他随便用。
常家已经平反了,现在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如果常景祥愿意留在这里,工作随便他挑,镇长就是怕人家不愿意。
林月他们这一批招进厂的有五十几个人,大都是周边村子里的年轻人,文化水平不高,也没什么手艺。
大家都从简单的缝衣裁衣开始学起,等熟练掌握之后,开始接触缝纫机,然后是画图和制衣。
林月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一心扑在学习上,暂时忘记了常景祥的事情。
一天忙下来,整个人都充实极了,果然人还是得有自己的工作和爱好。
服装厂的职工宿舍就在车间的最后面,是两排小平房,刷了大白墙的房间,摆着上下铺的铁床。
一个房间里住四个人,每个人有一个小柜子,可以放一些平时用的东西。
脸盆和毛巾都是厂里统一发的,刻着服装厂的名字,林月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看,都舍不得用。
她从院里的水龙头打了水,准备洗脸,关水龙头的功夫,就有人把她的盆子碰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哎呀,你眼睛瞎啦,水都洒我鞋上了,我这可是刚买的新鞋子。”
林月认出了她,李明月,林梅的初中同学,后来因为家里没钱,中途退学了。
她和林梅的感情很好,两个人属于那种臭味相投的,都嫌贫爱富,还喜欢欺负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