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夜色之中，萧夜景抡着拳头，毫不留情，往前砸去。
茫茫夜色之下，他也看不真切，眼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从那痛呼之声，依稀可辨，这是个人。
是个年纪颇长的老人。
一想到方才这个老东西在此装神弄鬼。
甚至射发出那么多箭，想要让自己葬身于此。
萧夜景眼底的戾气越发的重了。
他眸色沉沉。
再度挥舞着拳头，根本不顾眼前之人的挣扎，一下一下狠狠砸去。
眼前这人被砸的彻底懵了。
口中连连发出闷哼呼喊。
声到最后，已是变得有些虚弱，开始疯狂的求饶。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而且你放了我！莫要再跟我一般较量啊！”
萧夜景冷笑一声，凝聚起浑身的力量一拳打去。
砰！
“我问你，那些乌鸦是你放出来的？”
眼前的老者全然不敢有所隐瞒，连连点头。
“是我。”
砰！
又是一拳落下。
“那些箭呢？”
老者声音无尽苦涩，“也是我。”
砰！
老者被打的快晕过去了。
终于在他奄奄一息，即将被打死的时候，跟前之人停止了动作。
萧夜景一只手拽着跟前老者的衣服，另外一只手负于身后。
“说吧，为何要在此装神弄鬼？”
冷幽幽的声音响起。
月色之下，依稀可见老者满脸的沟壑与沧桑。
那双有些浑浊的眼底，更是写满了说不清的无奈。
他已经在这乌鸦山之下呆了四年多了。
这四年来，他日复一日阻挡着外人前来此处发现这里的机密。
从来不曾失过手。
何曾想今日，竟然会被人抓了个正着，甚至还被人殴打到这般地步。
老者满脸的苦涩。
就在他出神之际，跟前那道冰冷的声音，连带着强硬的拳头再度袭来。
老者：“……”
“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小兄弟，不要这么暴躁啊。”
老者的声音有气无力，语气之中透着说不清的无奈。
直到这一刻，萧夜景的动作才稍稍停下。
“我一直在这山下练药，不愿意被世人惊扰，所以才想方设法阻挡他人靠近。”
“所以，不惜拆害了那么多性命？”萧夜景声音再度沉下。
冰冷的语气在这天寒地冻之间，更是显得无比森凉。
老者连连摇头。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那么多人？小兄弟看到的可是山崖之上那些尸体？实不相瞒，从前那群人在靠近这里时，看到那些箭，早就已经被吓跑了，那些人不是我杀的。老头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干干净净，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当然我也不屑于伤害无辜人。”
老者轻声嘟囔了一声。
“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个破开我的暗器，到达这里的人，你可真是个实打实的疯子啊！”
萧夜景眯着眼睛，思索着老者话语中的真实性。
见萧夜景没有说话，老者反而是有些得寸进尺。
“小兄弟，你把我勒得太紧了，要不然把我先放下来，咱俩心平气和的聊一聊？毕竟，咱一切都好说。”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试探性的想要从萧夜景的手中挣脱开来。
还不等他完全挣脱开，萧夜景已经再度挥舞起拳头，随时要落在他的身上。
老者：“………”
这大兄弟怎么能这么暴躁？
这么个暴躁法，实在是不好！太不好了！
萧夜景依旧紧紧的拽着眼前的老者。
他转过头来视线从四方掠去。
借着月色，他也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平台之上的景象。
这是山崖中央往外延伸出来的一个巨大的石壁。
平台之上，堆积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非但如此，上头还有诸多奇奇怪怪的摆设。
像是暗器的开关。
同时，最让他心惊的是，在这石壁的最里头，堆放着层层尸骨。
一具具骸骨堆积成小山。
那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让人心惊胆颤到了极致。
“这是什么？”萧夜景眉头紧紧一皱，“你不是说你没杀过人吗？”
老头顺着萧夜景所说的方向望去，眉头又舒展了几分，继而却是轻轻笑了起来。
“你说这个呀？这不是悬崖上头的人来孝敬我的吗？”
“你可不知道，这两年来，几乎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有人往下丢一具骸骨。好巧不巧，那还不正好落在我这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用这些骸骨来做一些研究。”
老头声音平平，仿佛说着最为寻常不过的事情。
殊不知一番话语早已在萧夜景心底激起了浪潮。
萧夜景借着月色，终于仔仔细细打量着跟前的老头。
只看到眼前的老者模样精瘦，身材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