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影还傻乎乎地问了句,开着灯怎么睡觉。阿飞便吻在她唇上,一个暧昧到极致的湿0吻,终于让这姑娘懂了,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是说今天没有了?”“谁让你乱点火。”他暗哑着嗓子说道,同时踢开了碍事的被子。凌影双臂环抱着自己,红着脸说:“那也关了灯吧,我不习惯……”“不。”阿飞回答得相当果断,凌影还想伸手去关灯,但手腕一直被他按着,敌不过他的力气大,最终还是依了他……过程中,阿飞在她情绪最激动的时候,停了下来,“睁开眼睛。”她睁开了眼睛,但马上又闭上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不想看见他的脸。他再次命令道:“把眼睛睁开。”她咬了咬唇,睁开了眼睛,却侧着脸看向别处。阿飞心里仿佛窝了一团火,他扳过凌影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看着我。”她有些委屈,“你这是怎么了……”阿飞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便松开了她的下巴,亲了下她的脸:“你不希望我和阿盈打电话,我也不希望你把我想象成别的男人。”凌影愣了下,随即皱起眉头:“你知道我和清泽的事。”“嗯。”“你,调查我?”或许是因为提到了乔清泽,她的肩膀轻轻颤抖,眼里已经含了大颗的泪珠。阿飞看她这样,既心疼,又燃起了更强烈的占有欲。原来,仅仅占有她的身体还不够,他更想占有她的心。“次卧里有他的奖状,上面有他的名字,我随便在网上查一下,就知道了你们的故事。”“所以你和我在一起,该不会是可怜我吧?”她自嘲似的笑了下。“我没那么多怜悯心……”他低声说着,吻了她的唇,又吻向她的脖子,“只是……想要你。”不管是她在车库里吻他的那次,还是她主动钻进他被子里的那一晚,或者她提出试着交往三个月,而他接受了这提议……说到底,都是因为想要她……当然,也的确因为心疼她的经历,去刻意去扮演过乔清泽,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但是当凌影真的把他误认成乔清泽的时候,他又感到非常愤怒。而当她和他做0爱时,始终闭着眼睛,不看他,他又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也许她正把他想象成了乔清泽……只要一想到这一点,阿飞就感到妒火中烧。所以要开着灯,要让她看着他,不要她去联想任何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凌影依然总是忍不住闭眼,但只要她一闭眼,阿飞便以某种方式来逼迫她把眼睛睁开。终于,姑娘睁开了水润的双眸,恼怒地瞪着他。两人之间已然多了一重火药味,好像变成了两头较劲的小兽,谁也不服气,都想制服另一个。直到这场争斗结束,也没分出胜负。反正床单是必须再换一条新的了……这次之后,凌影警告他,如果再敢来,她立即就回家。即使是警告,她声音也是软绵绵的,迷迷糊糊的,显然已经又累又困。阿飞心里生出了一丝歉疚,把姑娘揽在怀里,说来不了了,他也需要休息,而且家里也没有多余床单了。“你只有三条床单吗。”“嗯,回头多备几条……”“可以买我喜欢的花色吗?”她闭着眼睛,声音黏黏的,好像已经睡着了,在说梦话。阿飞微微撑起身子,看着她:“认真的么?”她转过身来,抱住了他的腰,“嗯……不想回去了……”阿飞扬了扬嘴角,“那就都换成你喜欢的样式好了。”她笑了,“嗯……晚安……”这句“晚安”说完,好像只过一秒钟,她便发出了深沉的呼吸声。她睡熟了。阿飞伸手关了床头灯,然后把手臂展开,让她躺的更舒服一点。听着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感受着她轻轻起伏的身体,阿飞感到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厚着脸皮把人扣在了自己身边。而为了不让她半夜逃走,甚至有意地透支了她的体力……然后又想到了两个人的三个月之约。其实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结出甜美的果实,就像他和阿盈,就像她和清泽。在错误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注定只能成为遗憾。那怀里这个女孩,是否是对的那个人?现在的他们,是内心孤独的两个人在抱团取暖?还是身体空虚的两个人在互相慰藉?
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从和这姑娘有过身体接触,他对她,就已经不止是怜惜,更多了一层强烈的占有欲,甚至不想有什么三个月的约定。这份心思,应该不是和她发生关系之后才出现的,也许更早,从她在地下车库,主动吻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思就已经不再单纯。他很喜欢抱着她的感觉,也喜欢她身上的气味,甚至还有点喜欢她的小脾气……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又吻了一下她的唇。“不要了……”她迷迷糊糊地回应他。阿飞笑了:“知道了。”时间倒回到几个小时之前,南江市,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慕盈站在窗前,刚刚结束了和阿飞的通话,确切的说,被阿飞挂断的。这还是头一次被他挂电话。以往,阿飞都会等她先挂,那叫一个绅士。至于这次为什么如此反常?慕盈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笑着摇了摇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那个冰山一样的家伙,竟然有一天也会为了某个姑娘,慌乱成那个样子。然后她又想到了阿飞在电话里提到的事情。关于凌叔叔和凌阿姨,如果阿飞不提,她其实早就忘记了。但现在,她全都记起来了,甚至想起来,摘橙子的那天,母亲穿了一条红色碎花裙。童年的记忆,失而复得,这种感觉,就像一株浮萍终于找到了根。因此慕盈很期待和凌阿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