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一诺被叫进家里那个闲置房间的时候,他深刻得意识到自己作过了头。
闲置房间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有几把椅子,如今这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道具,刚好能用来教训不听话的小作精。
犯错挨打,天经地义。
可许一诺不一样,他根本不怕挨打。
贺尘霄不希望使用过激的方式,而是决定通过一种更有教育意义的方法来处理这次恶作剧。
此时的许一诺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看着拿出皮带的贺尘霄,又回想起了上次看到他们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
那个裂了一道口子的床单,许一诺还历历在目。
那一次的许一诺也是这样顽皮了一下,骗贺尘霄说把他们的契约糊在了雕塑里。
贺尘霄也让许一诺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雷霆之怒。
今天的恶作剧距离上次,还不过短短两周。
许一诺最擅长的就是,同一个错误,反复犯。
许一诺低头,他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心中充满了后悔。
“尘霄,我真的很抱歉,我…”
“道歉是必要的,但不足以结束这件事。今天,你需要直面后果。”贺尘霄打断了他,然后从书房取出一个软垫子和一条毛巾。
他将垫子平放在地板上,示意许一诺跪在上面,用毛巾作为跪垫。许一诺虽然心有畏惧,但也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于是默默地照做了。
贺尘霄看着跪在垫子上的许一诺,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解他的意图:“一诺,这不仅仅是对你的惩罚,更是一个警示。我们的每一个行为都有可能带来后果,有时候这些后果是不可逆的。”
许一诺低下头,声音微颤:“我知道我错了,尘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了。”
“一诺,你知道我不喜欢罚跪,”贺尘霄沉声说,目光严肃地注视着许一诺,确保他明白这次的严肃性,“但今天,我必须让你感受到你行为的严重性。”
“一个小时后,我再进来。”
说罢,贺尘霄关上了房门。
放置的等待是最难熬的。
许一诺的膝盖不多久就开始传来密密麻麻地刺痛感,紧接着是更为持久的钝痛。他强忍着不站起来的冲动,挺直腰板。
一个小时十分漫长,足够许一诺在心里后悔千遍万遍。
因此,贺尘霄挥着皮带走进来的脚步声在他耳朵里是如此悦耳,这意味着终于快要结束了。
然而,贺尘霄站在许一诺面前的一瞬间,他就敏锐地发现,气氛冷到了极点。
空气几乎凝固,许一诺的心跳在贺尘霄那冷静而坚定的目光下加速。
他知道,今天的局面远非平常的玩笑能够化解,这一次,他真正触动了界限。
“一诺,我希望你能理解,你的行为不仅仅影响了你自己,也触动了我们之间的信任。”贺尘霄的声音低沉,回响在宽敞的房间里,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许一诺心上的重锤。
许一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脊背笔直,尽管他试图保持镇定,但从他微颤的肩膀可以看出内心的紧张。
“我明白了,尘霄。我很抱歉,我没有考虑到后果。”
“抱歉是必要的,但不足以解决问题。”贺尘霄站起身,走到许一诺面前,俯视着他,“你需要更直接地感受到你行为的后果。”
他的手缓缓伸出,抓起许一诺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视。
贺尘霄的眼神冷硬,让许一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今天,你将直面你所造成的后果,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罢,贺尘霄转身拿起那条细长的皮带,轻轻地摩挲着,仿佛在评估其重量和适用性。
许一诺的呼吸急促,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条皮带的每一个轻微的动作。
贺尘霄回到许一诺面前,皮带在手中轻轻摇晃。
“你知道,一诺,你见识过皮带的威力,但我必须让你明白,每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后果。”
他的手臂突然上扬,皮带带着风声猛地落下。
许一诺紧闭眼睛,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等待着那痛击。
然而,皮带却在离许一诺背部几厘米处停住。
贺尘霄并没有真的打下去。
他停下手,皮带轻轻摩挲着许一诺的背部。
许一诺的汗毛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感受到了吗?这种等待的感觉?这就是你的恶作剧给我的感觉。不确定性和担忧。”
许一诺睁开眼睛,略带泪光,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声音哽咽,“我真的知道错了,尘霄。我绝不会再这样了。”
贺尘霄放下皮带,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帮许一诺起身,拥抱他。
“我知道,一诺。我相信你。”
他的声音终于软化,“我们都会犯错,重要的是从中学习,成长。”
“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贺尘霄说着,轻轻地在许一诺的背上拍了三下,每下都控制了力度,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上的惩罚。
每一下拍击都让许一诺心中一紧,他清楚地感受到这不只是物理上的接触,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