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风格的餐桌，白色的蜡烛让环境显得更为圣洁。
餐桌上摆满了盘子，但只有一只椅子。
许一诺站在桌边，眉头微皱，目光停留在那张空椅子上，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贺尘霄拉开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下，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餐。
许一诺又仔细看了看，确定了桌上真的只有一副碗筷，他看向贺尘霄，眼里带着不解。
然而贺尘霄专注美味，并没有看他。
贺尘霄夹起一块烤鸡，故意放到桌角，然后看着许一诺，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不用看了，你的位置不在这里。”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许一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双眼直视贺尘霄，仿佛在挑战他的权威。“哦？那我的位置在哪里呢，先生？”
贺尘霄指了指他脚边的地板。“你的地方在这里。”
许一诺立刻露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脏话连篇。
贺尘霄只是拿起一张纸擦了擦嘴，道：“提醒你一下，刚刚从画室到餐厅这段路，你是走过来的。稍后我会有惩罚。”
许一诺听到惩罚二字，一下子回忆起了这一周以来的情景。
他乖乖挪到了地上，身段优雅，表情既服从又挑衅。
“还有，你说脏话的毛病，我不介意帮你改改。”
许一诺没有言语，因为那人的手正放在他的脸上，用劲儿捏了捏，威胁意味十足。
疼得许一诺“嘶”了一声。
“这是我家！”许一诺在桌底下表示不满。
“姿势。”贺尘霄提醒道。
许一诺条件反射似的直了直腰板，随后嘴里开始嘟嘟囔囔抱怨道：“我也想吃早饭。”
贺尘霄松开了揉捏桌底下那人脸蛋的手，仔细端详着许一诺红红的小脸，随后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以示警告。
“你如果还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贺尘霄随后不理会许一诺，专心享受自己的早餐。
小笼包、三明治，馋得许一诺偷偷流口水。
然而许一诺只能看着，时不时揉一揉自己的膝盖。
许一诺在桌底下，眼神瞟来瞟去，又看到了
他咽了咽口水，只是问道：“贺尘霄，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尘霄这次没有不理睬他，反而是托起桌底下的小人儿下巴，用筷子喂了人一个小笼包。
“合约上写的什么，不就是什么吗？”
回忆起合约的标题，那个古老的词汇又一次挑战着许一诺的神经。
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身处下位，是一个附属品。
但他不服，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反抗计划。
贺尘霄放下餐具，眼神深邃地看着许一诺，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们是彼此的挑战者，是对方的支持者，是唯一可以让对方变成最真实自我的人。”
这点许一诺承认。
贺尘霄紧接着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而且，我们是对方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变态。”
许一诺听后，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深情的笑容，他慢慢站起身，走向贺尘霄，坐在了他的腿上，环住他的脖子。“那么，这个变态的游戏还要继续多久？”
贺尘霄紧紧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回答：“直到我们无法继续玩下去为止。”
许一诺心里想的是，我会一步一步瓦解你，让你知道我绝不是孬种。
早晚，我们会权利对换、身份对换。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惩罚。”贺尘霄把人放到地上。
一句话，许一诺的幻想轻轻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