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扎罗阿,笑了:
“这样的话,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说过?”
扎罗阿也不回避:
“确实说过,二位宫师放心,我扎罗阿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
胡为民上下打量着扎罗阿:
“扎罗阿,你是用身体成药的,如果你真的成药了,你准备怎么分药给我们?剁一条胳膊?还是卸一条腿?”
胡为民问的很认真,我也好奇起来,两个人都盯着扎罗看。
可是扎罗阿却摇摇头:
“这个问题,等到我给二位宫师分药时,你们自然会知道。”
扎罗阿说着话锋突然一转:
“二位宫师既然问的这么仔细,那就是答应陪我去阴曹地府了?”
我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答应是答应了,只是后天我还要去参加宫里的斗法器大赛,不知道你能不能等我几天?”
我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扎罗阿怎么可能不等我?我估计他从现在开始,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
果然,扎罗阿不但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甚至还愿意陪我参加斗法器大会。
“我不是你们大禹国人,没有资格参加这个活动。只不过我可以暗地里帮你赢了其他人。”
我和胡为民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个意外收获。
这次,我也罕见的给了扎罗阿一个笑脸:
“那就有劳扎宫师了。”
扎罗阿比我还客气:
“不敢不敢,是我要麻烦二位宫师在先,是我劳烦二位了。”
正事说完了,接下来就是拉呱一些有的没的闲话。
可能是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吧,扎罗阿看上去轻松了不少,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和扎罗阿的客套其实很让人反胃,只要想想青颜还在他手里,就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扎罗阿应该也是心知肚明这一点的,他虽然对着我和胡为民一直笑,但是永远都是那幅只扯动皮肉,但是不走心的笑。
而且扎罗阿看人的时候,眼神里有种很渗人的东西,好像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只羊,一头猪的感觉。
我只应付了几句就不想说话了,胡为民看我一直对扎罗阿还算客气,再加上扎罗阿说起了他们杵里国的一些奇闻异事,倒引的胡为民来了兴致。
胡为民和扎罗阿说话,我自己无聊,便从屋子里走出来,准备到院子外面散散心。
吕府不愧是家大业大,刚才那小厮领我们来的时候没注意,这会一看才发现,这间小小屋子的周围竟然也是有花有树,假山凉亭一应俱全。
我信步走到凉亭里,正要坐下来歇歇脚的时候,吕老爷却从一处假山后转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以为吕老爷做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结果被我碰到了。
结果吕老爷笑了笑,说:
“曲径通幽,我这园子里可不止一条小路出入。”
我想看看从吕老爷身后那条路出去到哪了,吕老爷看我有这份闲心,便陪着我往回走去。
路上,我说扎罗阿来找我和胡为民了。
吕老爷点头:
“知道,是我让下人引他去找你们的。”
我说,扎罗阿说了去阴曹地府的事,我答应了。
吕老爷扭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南宫师,如果不是因为我执意要知道小女轮回后的去处,你应该不会答应那个扎罗阿的要求吧?”
我看着吕老爷,其实这是个非常好的,让他欠我一个大人情的机会。
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顺着吕老爷的话往下说。
“吕老爷,令千金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地道。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亏欠你多一些。这次去阴曹地府的事,就当是我们几个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吕老爷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可能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实诚吧。不过在吕老爷伸手揽住我肩膀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刚才那么说话,已经让吕老爷对我更有好感了。
“南宫师,以后你大哥和小女成亲,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常来府中走动,切不可见外。”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种跟着胡为民沾光的感觉。毕竟京城首富吕怀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出入的。
和吕老爷边闲话边走路,不知不觉就从刚才的小院绕到了另一处地方。
我第一眼看去,还以为眼前那座飞檐走瓦,飘金挂银的建筑是一座戏台。
“好气派的戏台,吕老爷喜欢听戏?”
吕老爷见我是盯着那建筑和他说话,笑了一下才说到:
“这不是戏台,这就是扎罗阿说的那个通冥法坛。”
一听是可以通往阴曹地府的通冥法坛,我瞬间来了兴趣。
之前和胡为民下去,都是用胡为民的野路子,总是念一番咒语就去了,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郑重其事的排面。
如今我倒要看看,这个号称可以送人下去阴曹地府的通冥法坛,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可是,正当我要走到近处仔细打量时,吕老爷却拦住了我:
“只是才搭起个架子,内里还没有布置完善。等过些日子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