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伤心。但是我下的药,我说让它神智迷乱,它就只能是个只会张嘴吃饭的废物,任何人不可能把它治好。”
潘神医说的斩钉截铁,似乎对自己的医术很有把握。
我忍不住拿起玉鲸油看了起来:
“可是这东西,你可以亲手给你夫人啊。她不是问你要宝贝去治那鬼婴儿吗?怎么你又找我商量?”
潘神医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东西吃了就废了。要是我家夫人知道是我给她的药有问题,她还不吃了我?”
我看着潘神医一把年纪,还一副会栽到女人手里的没出息样子,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可是,我怎么把这药给你夫人?虽然我不担心她吃了我,可我也不能把药硬塞到她手里吧?”
潘神医眯着眼睛一笑,说:
“我家夫人执意要带走依染,她肯定还会再回来你这里偷摸一次。只要你把玉鲸油贴身藏好,再让她‘不小心‘摸了去,这玉鲸油不就到她手里了?”
我听着潘神医貌似很简单的计划,觉得他有个问题没想到:
“潘神医,你家夫人要偷摸的,是解开平王府法阵的东西。就算我能让她把玉鲸油拿到手,她肯定第一时间去解法阵,而不是跑回渡莱山上给鬼婴儿送药。”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只见潘神医又是眯眼一笑,然后低声说:
“大侄子,我家夫人要找的是肉身菩萨。只要你能让她以为玉鲸油就是肉身菩萨,她肯定会把着东西送到渡莱山上去。”
潘神医的计划是一个接着一个,可是这漏洞,也是一个又一个。
我看着潘神医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但是他计划里的漏洞我又不得不说:
“潘神医,其实你家夫人已经知道肉身菩萨是种药,更是个人,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机要去平王府带走依染。”
潘神医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
“我知道啊。”
我有点头疼,拿起玉鲸油对潘神医说:
“潘神医,你这个玉鲸油虽然有一点人形,但毕竟不是人。我想你家夫人还不至于傻到把这当做肉身菩萨,拿回渡莱山去救那鬼婴儿吧?”
潘神医拖着长长的尾音“哎”了一声:
“那肯定不行,所以我才来,”
潘神医指了指我:
“找你商量啊。”
我去,原来潘神医说了半天,竟然是在这里等我。我就说他这个计划里有那么大的漏洞,他怎么还好意思说出口,原来他是留着那个漏洞让我来处理。
我无奈了:
“潘神医,你这就有点为难人了。你想杀那个鬼婴儿,我当然举双手赞成。你不想你家夫人埋怨你,我也能理解。可是你让我把一块玉鲸油,编排成一个大活人,这……我恐怕做不到啊。”
潘神医有点急眼了:
“大侄子,杀鬼婴儿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做不到,我家夫人肯定还要再回渡莱山。到时候且不说她能不能回来,单就是她缠着我要真的肉身菩萨,我到底是给她还是不给她?所以啊大侄子,这件事你做不到也得做到啊。”
我去,听说过赶鸭子上架,没听说过没有架,还硬要赶鸭子上去的。
“潘神医,不是我不想做,主要是玉鲸油和活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两个根本就不沾边的东西,你让我怎么去糊弄你家夫人?”
我和潘神医两个人越说越急眼,但是深更半夜的又怕吵到别人,只能尽力压低声音叽叽哝哝着。
突然,我感觉屋子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胡为民的呼噜声没了。
我回头往床上看去,发现胡为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只见他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拄着下巴,正在看我和潘神医红着脸,却出不了声的吵吵着。
我不错眼珠地看着胡为民,胡为民嘿嘿一笑:
“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再看一会还要再去睡觉的。”
我看着胡为民,恨不得过去给他一巴掌。
我和潘神医都要头疼死了,他不但一点忙不帮,还在这看热闹?
胡为民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说他两句,潘神医已经忍不住了:
“胡老侄,你不是等我给你配药洗脸吗?我家夫人这件事你要是不帮忙,那我给你的药可就配不出来了。”
说实话,胡为民在吕府被吕老爷问起脸上颜色时,都没怎么往心里去。虽然他和绣月成亲是件大事,到时候这张脸可能让人笑话。但是胡为民对这桩亲事也没有多愿意,所以也不那么在乎自己的样子。
可是,胡为民前两天回了平王府,仪儿因为他的脸不愿意和他亲近,这个让胡为民接受不了。
所以,当潘神医拿胡为民的脸说事,胡为民立马就认栽了。
“别呀潘神医,我这张脸你可是打了保票的,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啊?”
潘神医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他也不管胡为民到底有没有办法,捏着胡为民的小尾巴就是个甩:
“想让我管你的脸,可以,”
潘神医说着把玉鲸油拿到床前,伸手就塞到胡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