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胡为民一眼:
“你是要听控尸术,还是要听依染和她大师兄的故事?”
胡为民想了想,一手指着依染:
“你,说你和你大师兄。”
又伸出一只手指着我:
“你,说控尸术。”
我没开口,依染被胡为民逗笑了:
“这位公子玩笑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听两件事?”
我不想胡为民在这里浪费时间,便简单利落地给他说了控尸术怎么回事,然后催依染赶紧说她的事。
依染刚笑了一下,被我提起大师兄的事,又哀哀地叹了口气:
“我大师兄,从小聪明绝顶。我师傅门下上百个弟子,他是最被师傅看好的。”
“等等,”
胡为民打断依染:
“你师父有那么多弟子?你师父是干啥的?”
依染说:
“我师傅,是杵里国第一奇人。他通晓阴阳,善摆奇阵。整个杵里国所有叫的出名字的驱鬼师,都是从我师傅门下出去的。”
胡为民点点头:
“行,你继续说你大师兄。”
依染刚才说师父的时候,脸上还有些许骄傲,胡为民说到她的大师兄,她又叹了口气:
“我师傅在杵里国有个自己的宗门,叫览山观。本来师父是看好大师兄的。想自己百年之后,让我大师兄接手览山观。”
胡为民不知道又想问什么,我嫌他又要打断依染,便提前制止了他:
“大哥,先听依染说完,你再问。”
胡为民嘴都张了一半,又闭上了。
我看着依染:
“没事,你接着说。”
依染点点头:
“自从师父表露出让大师兄接手览山观后,览山观的所有弟子,都对大师兄敬畏有加。平日里,大师兄自己也把自己当观中主事,一些小的事情他自己就做主了,也不去问问师父的意思。”
胡为民虽然没有再问依然问题,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是不是你师父生气了,又不让他接手观里的事了?”
依染摇头:
“师父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观中的事物迟早都要交到大师兄手里。所以,他不但没有责怪大师兄,还在观中弟子对大师兄不服气时,帮他说好话。”
胡为民点点头:
“嗯,你师父不错。”
我气的想说胡为民两句,又怕自己一开口,依染又要被打断,就狠狠地瞪了胡为民一眼。
胡为民缩了缩脖子:
“行了,我闭嘴,我什么都不问了。”
我看着依染,对她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后来,师父驾鹤西去,观中弟子便把师父葬在他生前为自己选好的墓地中。”
冷不丁的,胡为民又开口了:
“然后呢?”
我无语了,胡为民这性子,谁拿他都没办法。
“师父下葬,览山观所有弟子都去给师父守灵,只有我大师兄不见了。观里派人四处去找,却一直找不到他。”
“后来,在师父头七的那天夜里,大师兄突然敲响了我的房门。我打开门一看,大师兄竟然背着师父的尸首回来了。”
这下别说胡为民,连我也忍不住了:
“啊?你师父不是都死了下葬了吗?你大师兄难道是挖坟把他弄出来的?”
依染看着我:
“正是。”
胡为民看我开口,自己也不忍了,伸着大脑袋就奔到了依染的眼前:
“挖坟偷尸,为啥啊?”
吞天藤还趴在胡为民的脖子上,胡为民凑近依染,依染看着吞天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个小碎步。
我上前拉开胡为民:
“依染,你说你的,别理他。”
依染一动,身前的头发下就有白鸽浮现。我拿眼神恶狠狠地警告胡为民,不准他再靠近依染。
依染退后几步,也发现头发乱了,她低头整理了一下头发后才又开口:
“我师傅生前有一至宝,可以消百病,让死人复生。大师兄在我师父活着的时候,曾多次巧言相要,可是我师父只说,等时机到了,那个宝物自然会到大师兄手里。”
我和胡为民静静地听着,我以为我们两个都不会说话了,没想到我却没忍住。
“是不是你师父死了都没有把宝贝给你大师兄,所以他才挖了你师父的坟?”
胡为民看着我“嗤”了一声,意思我能说话,为什么他不能说话?
我没理胡为民,眼睛一直看着依染。
依染摇摇头:
“那宝物师父留下了,但是师父交代大师兄,一定要等到览山观所有弟子都能独当一面后,才可以去找那个宝物。”
依染说着,伸出一只纤细如葱的手点在自己的胸口处:
“我是览山观最小的弟子,按师父的意思,只有我也能出了览山观自谋生路,大师兄才能知道那个宝物在哪里。”
胡为民皱着眉头问依然:
“不对吧,你大师兄一心想要宝物,那他应该等你出观才对,为什么要杀了你?难道你死之前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但是那个宝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