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你那个大师兄该不会叫扎什么罗……唉呀,山桥,那人叫什么名字?”
我说:
“扎罗阿。”
胡为民一迭声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扎什么罗的。依染,他是你大师兄吗?”
依染再次撩开头发,并且露出了整张脸。
还不等依染开口说,胡为民就激动地指着她:
“还真的是她,山桥,她就是那个扎什么罗画中的女子,她就是那个小师妹。”
确实,眼前的依染就是扎罗阿画中的女子。只是死后的小师妹,看上去比画中的模样还要惊艳几分。
只见她白脸更白,红唇更艳。一双美目清冷幽怨,十根手机的纤细如葱。
依染没想到我们不但认识她,还认识她的大师兄,突然间就飘出去更远。
胡为民看依染的样子不像是躲避,倒想是要逃走,连忙在后面大喊:
“依染,不要走,我们是特意来这里找你的。”
胡为民不喊还好,他一喊,依染飘的更快了。
胡为民还要张嘴喊,被我拦住了:
“她是被她大师兄害死的,你现在说我们是她大师兄派来找她的,你觉得她敢过来吗?”
胡为民反应过来,又对着依染的背影喊:
“错了,依染,我们不是替你大师兄找你的,我们是自己来找你的。”
我不知道胡为民这是怎么了,感觉他突然就没了脑子一样。
“大哥,我们和依染素不相识,她怎么可能相信,我们是来找她的?”
胡为民怎么说都好像没道理,一生气干脆不说了:
“我说不好,那你来。”
该说的不该说的,胡为民都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我指着依染已经飘远的背影对吞天藤说:
“吞吞,把她拉回来。”
吞天藤虽然身子粗了几大圈,但是动作却还是快的。
只见它猛的甩出一条绿色的胳膊,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搂着依染的腰把她拉回来了。
我听着依染由远及进的喊叫声,知道她被吓得不轻。
可是我也不能任由她走了,毕竟我们下来就是为了找她。
依染被吞天藤拉回来,头发已经全乱了,眼神里的惊恐更是藏都藏不住。
但是我只看了依然一眼,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说过,依染的头发又多又密。她之前把头发垂在身前,那头发像一道瀑布一样,不仅遮挡了她的脸,还把她的身材也遮挡住了。
可是现在,吞天藤拉着依染风一样冲回来,依染的头发全都飘到了身后。
然后,她只披着一层薄纱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就一览无余了。
黑暗中,依染雪白的皮肤看上去透着一种冷光。你可以说那种白是苍白,是惨白,但是她站在幽深的黑暗中,仍然美的惊心动魄。
尤其是,那一对匍匐在她胸口的白鸽,正因为依染的害怕而轻轻颤抖着。我刚才只看了那么一眼,就觉得自己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但上不来,还带着一股热辣辣的东西往下跑。
再看胡为民,也是把头扭到一边。
不过,我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了。
看来胡为民比我强多了,我气都上不来了,他还能吞咽口水。
只有吞天藤瞪着绿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依染。
好幸福的吞天藤,能这样直着眼睛看依染,依染也不会恼它。
但是很可惜啊,吞天藤看依染,就像我看胡为民,胡为民看驴的那种感觉,所以它才不会有我和胡为民这种反应。
依染被吞天藤拉回来就一直发抖,尤其是我和胡为民既不看她也不说话,让她猜不透我们到底什么意思,所以她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这时,吞天藤指着依染说:
“她冷,给她衣……服穿。”
吞天藤当然不是怜香惜玉,它只是说出了它眼见的事实,但是也缓解了眼下尴尬的气氛。
可是,我和胡为民哪里有衣服给依染穿?
我们的身上,被吞天藤缠满了绿色枝条样的东西。这玩意儿是遮盖我们阳气的,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取下来。
我还是扭着头不看依染:
“依染,你的衣服……要不你还是把头发放下来吧。”
依染低头看了眼自己,也觉得不妥,便理着头发把自己的身体遮挡住。
不过,她把头发从两耳边垂下来,这样就挡不到她的脸了。
依染看我和胡为民并没有恶意,双手捂着胸口说:
“二位公子,是怎么认识我大师兄的?”
我定了定神:
“这么说,你大师兄确实叫扎罗阿?”
依染点头:
“是的。”
胡为民借着咳嗽的动作,快速看了一眼依染,发现她已经身披黑发后,这才正眼瞧着她:
“依染,听你大师兄说,你是被人害死的,你还记得那个害你的人是谁吗?”
依染脸色一变:
“当然记得,那个害我的人,就是我大师兄自己。”
胡为民还不知道控尸术,就是自己人害自己人,当时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