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正捋直了舌头准备咬,胡为民已经“噗”的一声把自己的舌 尖血喷了出去。
好家伙,胡为民这速度真够快的,感觉我才说到“舌 尖”两个字的时候,他都已经咬破自己的舌头了。
胡为民的一大口舌 尖血喷出去,很快就在绣月身上形成一片血雾。
那片血雾先是顺着绣月的上半身分布开来,下面很快就出现一张黑色的法阵。
那张法阵极其密实,像无数张蜘蛛网摞起来的一样。
幸亏那个秃顶和尚看不见绣月,不然这样的法阵一旦收紧,绣月绝对没有逃出来的可能。
胡为民的舌 尖血在法阵上游走了一会,很快就在绣月额头的地方堆积起一颗颤颤巍巍,流心鸡蛋一样的血珠出来。
我一秒都没犹豫,直接催出一股指头粗细的三清符神力打过去。
就在血珠爆开的瞬间,那张黑色法阵也像一块腐朽不堪的木头一样,碎裂成无数片。
秃顶和尚的法阵被破了,吞天藤像带了弹簧一样,“噌”的一声就从绣月的嘴里蹦了出来。
绣月和吞天藤同时解脱了彼此,一只生魂,一个灵宝,也同时发出一声舒畅的欢叫声。
她俩的叫声可和人不一样,绣月虽然高兴,但是那声欢叫还是阴沉的像是被窝里藏了一只鬼一样,阴森中带着上下起伏的颤音。
吞天藤更夸张,直接就是一声尖利的哨音,而且是那种可以刺破耳膜的哨音。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哐”的拍门声。
吞天藤也不问是谁,立刻将自己抻成一条鞭子的形状对我说:
“开门,看我……抽飞他。”
我一把从半空中把它揪过来塞进怀里:
“疯了吧你,这里是皇宫,可不敢随便就去抽人。”
拍门声暂停下来,刚才那个送我和胡为民过来的小太监声音响起:
“二位宫师,可是打起来了?”
胡为民拉过被子想盖住绣月,又一想没人能看见她,便径直走过去开了门。
胡为民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指着我对小太监说:
“烦劳公公操心,我们兄弟二人只会对外捉鬼,不可能自相残杀。”
我都没想到小太监这么久还没走,也不知道我和胡为民刚才说的话,他有没有听到。
小太监看胡为民笑着,我也脸色如常,也松了一口气下来:
“二位是经我的手安排在这里的,要是你们出事,我也要跟着遭罚。好歹二位把斗法大会参加完了,再生事不迟。”
小太监这话说的真是实在,我也忍不住笑了:
“公公放心,我们是亲兄弟,不可能做出你伤我,我害你的腌臜事来。”
小太监再次看着我和胡为民,可能是觉得我们长的太不像了,又满脸怀疑道:
“一个玉面青葱,一个腮胡串脸,这看着也不像是亲兄弟啊。”
胡为民不想和小太监啰嗦,掏出一把碎银塞到小太监手里:
“很正常,我们一个随爹,一个随娘,所以样貌上才有些不同。公公,时辰不早了,您早点歇着,我们也要睡了。”
胡为民打发了小太监,关紧屋门后又赶紧来查看绣月的情况。
绣月解除了秃顶和尚的法阵束缚,生魂又慢慢清晰起来。只是没了下半身的她并不高兴,一张小脸拉的比她的半截身子还长。
“二位哥哥,绣月要是用这幅样子还尸成人,会不会也只有上半身可用?”
“这个……”
我和胡为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我们从来没有给生魂还尸过,更别说给半截生魂还尸。
绣月自己也知道没答案,便叹了口气:
“罢了,二位哥哥还是先参加斗法大会吧,绣月的事以后再说。”
胡为民怕绣月太伤心,连忙说:
“也不会太以后,等斗法大会结束,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换尸成人。”
胡为民安慰绣月,但是绣月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
“胡大哥,若是绣月还尸后只有上半身,你还愿意留绣月在身边吗?”
胡为民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绣月说的这个“留在身边”是什么意思。
绣月一直对他心有所属,他又不是不知道。
胡为民磕巴起来:
“绣月,我……”
胡为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扭头就眼巴巴地看着我。
这家伙每次都这样,只要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难题抛给我。
可是这件事关系着绣月的女儿家心思,也关系着胡为民以后的幸福,这让我怎么给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