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着眼睛看着胡为民。
胡为民还不觉得打我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我这幅样子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于是身子一蹲一起,“噗通”一声就跳进了那片水域里。
虽然胡为民刚才已经说过这水沉不下去东西,但是我刚才不是沉下去了吗?而且还差点淹死啊?
我不是不相信胡为民,只是因为我确实被淹过,所以当我眼看着胡为民再一次落水时,我还是本能的担心他。
“不要胡闹了,快上来。”
胡为民在水中杵起半个身子,用手拍着水花,快乐的像个孩子一样:
“早知道这水里不沉东西,我刚才就不拦着绣月了。绣月,你现在下来吧。”
绣月喜笑颜开,脱了鞋袜试了试水,也下去了。
胡为民和绣月,一人一生魂,在水里拍水嬉闹,好不开心。
我扭头就走。
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胡为民说是想让我知道水不沉东西才下去的,结果却和绣月玩了起来。
我算什么?
我气的脸都红了,心想一定要走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去。
可是扭过头我却懵了。
这里是古画的世界,不是南沟村,也不是京城,可以由着我来。
我背对着胡为民和绣月,我的身后就是那片水域,但是我的前面却是一堵墙皮发黑发潮的墙。
我看了看,这堵墙应该是我在外面看到的古画的模样,而古画之所以受潮发黑,也不全是地穴里潮湿,而是它本身就有一片水域。
我无处可去,除非我能从这堵受潮的墙上穿过去。
小时候听我娘讲故事,隐约记得有个关于茅山道士的传说。大概意思是那个道士很厉害,可以随便穿过别人家的墙。
那时候觉得一个人可以做到这样,真的是太厉害了。
后来我爹教我画符念咒,一再强调要心念守一,全神贯注,不然再厉害的符文咒语也发挥不了作用。
也就是在画符念咒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道士穿墙这件事。我觉得那个道士肯定有一道穿墙符这样的东西,然后他再全神贯注地念一段咒语,人就可以穿墙过去了。
我没有穿墙咒语,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穿墙符。
但是我此刻特别的想穿过这堵墙,我不想看到胡为民和绣月那么开心的样子。
显得我很多余。
我伸手去摸那堵墙,一些脱落的白色墙皮和黑色东西糊了我一手。
我试着去推,墙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们怎么出去?
这里虽然很美,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皇宫里的斗法大会快开始了,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去参加。
胡为民和绣月还在水域里开心,我没好气地问他们,是准备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胡为民扒着水边的那条小船说:
“这里没吃没喝,留下来干啥?”
我说:
“不想留下来,就赶紧想办法离开。”
绣月说:
“南大哥,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个世外桃源,且放松一下再说吧。”
绣月说话,我自然就去看她。可是奇怪的是,绣月和胡为民都在水里,胡为民的泡在水里的身子还在,但是绣月的却看不到。
我再抬头看岸边的杨柳,和刚才一样,水里的树枝看不到,只能看到水面上的。
小船,大肚子鸟,包括天上的太阳和云朵,都在水里看不到。
看来这片水域有问题。
不过我也不慌张,这里本来就是古画的世界。如果一切都和阳间的东西一样,那反而不正常了。
不过,胡为民和绣月还没发现这点,还是在水里游着。
我不想和他们废话,准备直接把他俩吓上来。
“绣月,你看看水里,怎么没有你的身子?”
绣月穿着长裙,入水后裙子也消失了。只见她低头一看,立马就惊恐的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我的身子怎么不见了?”
绣月的惊吓很真实,不像是装的,我判断她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胡为民听我和绣月说话,低头去看自己:
“奇怪,我的身子为什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