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有好几个深可见骨的血窟窿。
胡为民这会也顾不上矜持了,撕开绣月的衣服给她处理伤口。
可是,地穴里什么都没有。胡为民忙活半天,也只不过是替绣月擦干净了后背上的血迹。
这中间,绣月几次咳嗽。不知道是着了凉,还是伤到了肺。
胡为民明知道我们出不去,还是忍不住问我:
“怎么办啊山桥?我看绣月这伤口要是不就医,有点危险。”
胡为民说这话回头看我,才发现我一直远远地站在一旁,手里的两团三清符神力还握在手中。
那三清符的神力在我手心,就像两个金光闪闪的金蛋,胡为民一眼就看到了。
“山桥,你这是……”
我看着绣月:
“我不相信她是绣月。”
胡为民吃了一惊,围着绣月转了一圈:
“她哪里很假吗?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说:
“我也看不出来。”
胡为民“唉西”了一声:
“那你说人家是假的?”
这时,绣月也看着我说:
“南大哥,你从绣月掉下来到现在,一直都满怀戒备,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
“因为怖婴刚才走的时候说过,它把你关在一个只有它知道的地方。既然它关起了你,没道理又把你放出来吧?”
绣月黯然不语,胡为民猛地从她身边跳开:
“我去,难道这又是怖婴幻化出来的东西?”
绣月抬眼看着胡为民:
“胡大哥,绣月不是东西,绣月就是绣月。要是你也和南大哥一样不信我的话,随便用什么法子试探我。”
绣月说到试探,胡为民扭头看我:
“不对啊山桥,我们刚才已经拿九转轮回符试过绣月了,她不是怖婴幻化的啊。”
我对着绣月说:
“绣月,如果你不是怖婴幻化的,那你就说说上次你留在地下到现在,都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总感觉你不对劲。”
绣月身上有伤,才开口说了几句就咳嗽起来。
胡为民看不下去了:
“山桥,你到底怀疑绣月什么?”
胡为民觉得我在故意为难绣月,可是我心里确实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和胡为民从羽洛公主的地府里出来,一路上都是绣月领着我们来到怖婴的地穴。
后来我们知道,从头到尾就没有绣月,全是怖婴一个人在搞鬼。
而怖婴之所以费尽心机,无非就是想拿回它的指骨。
虽然它说指骨有没有都行,但是我不信。
如果指骨真的对怖婴不重要,那它何必布这么大一个局?不可能只是为了逗我们玩吧?
所以,当怖婴扔下指骨,并且说要杀我和胡为民,最后却没有动手,反而自己跑了后,我就知道,它肯定在想别的办法,它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拿回它的指骨。
然后,绣月就好巧不巧的出现了。
如果说这会出现的绣月纯粹是怖婴扔下来,想让我们团聚的话,我估计怖婴自己都不会相信。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彻底相信绣月的原因,哪怕我知道她是真的绣月,我也觉得她有问题。
可是,胡为民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所以我还得跟他说清楚。
“绣月和怖婴本就是有交易的,我怀疑她和怖婴根本没有闹翻。她俩只是做戏给我们看,其实她们背后有自己的目的。”
绣月蹙着眉头,一张小脸气的皱皱巴巴:
“南大哥好没道理,你真觉得绣月有问题,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只是一个怀疑,未免有点血口喷人了吧?”
我冷哼一声:
“要证据?好啊,我这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