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怖婴可以直接杀了我们,但是它不动手……可能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死的更绝望一些吧。”
胡为民觉得不可能:
“说不定它想让我们妥协,然后逼你解开它指骨上的五雷符。”
胡为民的话,让我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如果这样的话,它肯定还会回来,我们或许还有机会杀它。”
胡为民也振奋了一些:
“山桥,要是怖婴真的敢再回来,我就再剥一块大腿皮,我这次也画个双层的符,绝对让它逃不掉。”
胡为民提起他的大腿皮,我这才想到他的大腿上还有个伤口。
我拉着胡为民退回到地穴里,就着头顶的白纸灯笼,撕了一片衣角给他包扎伤口。
“大哥,刚才那个符叫什么名字?怎么还能反噬你自己?”
胡为民说:
“那叫九转轮回符,是我师父教我的。”
我没想到胡为民还有师父,吃惊到:
“你师父?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胡为民说:
“别提了,我那师傅就是个浑人。他一辈子就干两件事,一是捉鬼,二是喝酒。我虽然拜他为师,但是他正儿八经教我的东西,只有这张九转轮回符。”
我说:
“你师父不可能只会这一招吧?他为什么不教你别的?”
胡为民苦笑一声:
“因为他老人家觉得这招最好使呗。”
我问胡为民什么意思,胡为民说:
“我师父贪杯,每次喝完酒都会睡个十天半个月的。他每次喝大酒之前,都会找个恶鬼去捉,等到和恶鬼打斗的差不多了,就祭出九转轮回符封住对方的口鼻,他自己就用闭息法去睡大觉。等他睡起来了,那恶鬼早就憋死了。”
有意思,看来胡为民的师父也是个有趣的人。
“你师父是谁?改天我也去学这招闭息法。”
胡为民摇摇头,神色突然暗淡下来:
“死了,不然我后来也不至于四处偷着去学艺,更不敢去拜怀平王为师。”
胡为民说到他师父的死,整个人都难过起来。我正要安慰他,突然就听见地穴 口处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我和胡为民吃了一惊,两个人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胡为民以为是怖婴回来了,拿出刀子就准备割大腿皮。我看那掉下来的东西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把拦住胡为民:
“不是怖婴,这东西不动,应该不是活物。”
胡为民反手把刀尖冲向外面:
“我手里有刀,我过去看看,你站在这里别动。”
胡为民说着就放慢脚步过去看,我拎起织布机前的凳子跟在他身后。
结果,还没等我和胡为民靠近,那团掉下来的东西突然开口说话了:
“二位哥哥,是我……绣月。”
胡为民大惊失色:
“我的天,竟然是绣月?”
胡为民说着就扔了刀子准备跑过去,我一手举着凳子,一手拉住了胡为民:
“别过去,小心是怖婴在使诈。”
胡为民本来还想挣脱我的手,结果听我这么一说,又赶紧俯身捡起刀子:
“也对,怖婴虽然鬼骨不全,但还是可以幻化人形,我们确实得小心点。”
我和胡为民一人拿刀子,一人举凳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地穴 口。
确实是绣月的样貌,而且手脚都被反绑了。身上的衣裙虽然完整,但是却血迹斑斑。
胡为民看见绣月衣裙上的血,还是有点忍不住:
“山桥,怖婴说它折磨过绣月,我看这样子应该假不了。”
我说:
“那不一定,越是装的像,越证明是假的。”
绣月掉下来时是后背对着我们,脸冲着另一边。她听到我和胡为民怀疑她,挣扎着把头扭过来问:
“看来二位哥哥已经见过怖婴了,它没有伤到二位哥哥吧?”
我看着绣月挂着几道血痕的脸冷笑一声:
“暂时没有,不过靠近你就说不定了。”
绣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问我:
“南大哥在说什么,绣月听不懂。”
我说:
“想听我说?可以,先证明你就是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