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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绣月指着另一个绣月对我说:
“南大哥快收了她,她不是绣月。”
被指的那个绣月说:
“南大哥莫听她的,她是怖婴,你快杀了她。”
一个绣月说:
“胡说,你以为你变了我的模样,就可以哄得了南大哥了?”
另一个绣月说:
“笑话,我和南大哥朝夕相处,他当然认得出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说着,两个绣月齐齐低头看我,异口同声道:
“南大哥,我才是绣月,她是假的。”
两个绣月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都是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
胡为民两手一拍大喊到:
“坏了,是我说错了话,才让李织锦有了幻化绣月的念头。”
我说:
“大哥,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李织锦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她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她不用指骨也能幻化人形了。”
半空中,两个绣月还在等着我判断她们的真假。
想从衣服和相貌上分辨她们是不可能了,我只好努力在两个绣月的脸上看着,观察她们的表情和眼神,希望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两个绣月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都怒不可遏地指责着对方,说对方是假的。
突然,我想到了冥狐:
“绣月,”
我对着两个绣月喊到:
“你们谁会念启用冥狐的咒语,谁就是真绣月。”
我话音刚落,其中一个绣月就说:
“南大哥,这个做不得数。李织锦也是从枉死城里出来的,而且她以前还是枉死城的城主。这启用冥狐的咒语,我会念,她也会念。”
另一个绣月说:
“南大哥,冥狐本就是枉死城里的东西,李织锦知道那个咒语很正常,不能拿这个做判断。”
两个绣月同时说话,我再次仔细观察她俩的表情。
如果是真绣月碰到这种情况,她肯定会着急上火,表情应该是无奈又急切的。
但是假绣月不会,她应该暗暗得意,做出来一副瞧好戏的样子才对。
可是,什么都没有。两个绣月都是同一副焦急走无奈的表情,都争先恐后地让我仔细看她。
我摇摇头说:
“看不出来的,你们简直一模一样。”
说完这句话,我又一次观察她俩的表情,希望有一个能表现出一点得意的神色来。
还是没有,李织锦幻化的那个绣月实在是伪装的妙,两个绣月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其中一个绣月急了:
“南大哥,你倒是想办法啊。我们还要出去参加皇宫里的斗法大会,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啊。”
另一个绣月说:
“南大哥,斗法大会还有不到十天就要开始了。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能把时间浪费到这里。”
好家伙,两个绣月都是一副关心我死活的诚恳模样,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斗法大会要去,但是怖婴今天也必须死在这里。”
两个绣月同时伸手指着对方:
“她才是怖婴,南大哥,你动手杀她,等她死了现出真身,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我也想动手,可是我万一杀错了真绣月,那岂不是要让假绣月高兴死?
何况,一旦真绣月死了,假绣月就会留在我身边。到时候她想找机会害我,那可真是太方便了。
胡为民看我左右为难,半天一句话都不说,还以为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山桥,要不带她们去伯公的白云观,我估计伯公有办法分辨出来。”
胡为民说道玄清道长,让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办法。
“不用麻烦伯公,我自有妙计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