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织锦还是笑脸盈盈地看着我,好像吃定了我一样。
这时,胡为民不服气了:
“不就是一条轮回路吗?我们能送两万中阴人去轮回,就能送他爹去轮回。”
李织锦还在笑,说话的声音还是粗壮又嘶哑: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厉害,那就让我给你们说说,”
李织锦说着,就从衣服上取下那方绣着满月的锦帕:
“知道这块锦帕的作用吗”
我打断李织锦:
“锦帕的事,绣月也知道吧?还是让她说吧,你这嗓门听的我头疼。”
李织锦一愣,她没想到我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对这些小事挑三拣四,一副看不懂我的眼神。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听不下去李织锦的声音了。尤其她的声音和她的形象反差太大,让人的眼睛和耳朵太割裂,都不知道注意力该放在哪里。
李织锦看了看我手里的指骨,妥协了一下,回头看了眼绣月,示意让她说。
可是绣月却不给我面子:
“南大哥,这锦帕说起来,还是我的一桩伤心事。我不想说,还是让李织锦自己说吧。”
看来锦帕也是有故事的,我不再为难绣月,又去看李织锦。
李织锦也看着我:
“我可以说吗?”
好家伙,这么礼貌吗?我都有点弄不清眼前的是李织锦本人,还是怖婴本鬼了。
胡为民的好奇心最大,迫不及待地说:
“让你说你就说,别墨迹了。”
李织锦还是笑着:
“其实锦帕的事很简单,这是我生前最后织的一匹布,和我一样,这上面也满是我的执念。我把它给绣月和青颜一人一份,是为了用我的执念控制她二人为我做事。只要她俩敢对我有二心,这锦帕就会用执念充斥她二人的心神,让她二人死在我的执念之下。”
我听的差点笑出来:
“那你还真是高估自己了,你还不知道吧?青颜和绣月有太多次机会从我身上拿走指骨,但是她们都没有。所以你说的她二人为你做事,我看是没可能了。”
我赤 裸裸地说出了真想,李织锦却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这个是我失算,我没想到你们会带青颜去平王府。那地方正气太足,我的执念被压制的出不来。至于绣月嘛,”
李织锦回头看着绣月:
“她应该是有了地魂锁以后才起了背叛我的心思。在这之前,她可是连这锦帕看都不敢看的。”
绣月冷笑一声:
“当初要不是你骗我,说我身为万年阴鬼,如果在白天出现在阳间会被烈日灼伤,我也不会接了你的锦帕。”
胡为民伸手指着锦帕对绣月说:
“扔了,现在就给它扔了。反正你都不替她做事了,还留着这破布干啥?”
绣月没说话,李织锦先笑了起来:
“你问问绣月,这锦帕她扔的掉吗?”
胡为民说:
“一块破布,有什么扔不掉的?”
李织锦哼了一声:
“这世上,不论是人是鬼,心里都是有执念的。我的这块锦帕,能与他人心中的执念相融。只要他人有执念,这锦帕就会一辈子跟在这人身上。想扔掉,下场就和这小子的爹一样,会被噬骨抽筋而亡。”
李织锦提起我爹的死,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等着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
但是我却戳了她的一个痛处:
“那你这锦帕也不过是个鸡肋,你现在不能用它控制绣月和青颜,绣月和青颜也甩不掉它,那就让她们留着做个擦嘴抹汗的普通帕子算了。”
我一针见血地说清楚了锦帕的作用,李织锦的脸瞬间就变了颜色:
“你还有心思考虑我的锦帕?别忘了你爹还被困在阴曹地府,他身上也被我放了一块锦帕。如果你不给我指骨,你爹就永远不能轮回。”
我说:
“听你这意思,这锦帕除了你本人亲手取回,别人是不敢主动扔它的?”
李织锦笑的很得意:
“正是如此。”
我也笑了,我不但笑了,还从怀里掏出和李织锦同样的一方锦帕:
“那你看看,这方锦帕,可是你放在我爹身上的那块?”
李织锦看着我手里的锦帕,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在你手里?这不是在你爹身上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要不是你说出它的来历,我还以为我爹背着我娘,在外面有什么风 流债呢。这东西确实在我爹身上,可是你别忘了,我是驱鬼师,你在他身上放了阴气这么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胡为民看着我手里的帕子喊到:
“哎呀,这东西害人,小心它用李织锦的执念害你。”
我说:
“这东西害人,也助人。我只是给它画了一道化形符,这锦帕上的执念就被我利用起来,成为我要杀怖婴为我爹娘报仇的另一种执念。”
我说着就去看绣月:
“绣月,你有地魂锁护体,这锦帕执念应该伤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