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师兄不是男人,他嘴里一通又剥又挂的说辞,瞬间就让女师兄臊红了脸。
只是女师兄实在是太黑了,脸上那抹红晕上来,愣是让她黑中透红,也没让她有一丝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倒挂男子还在斥骂,言语间全是说她作为一个男人,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干,偷偷摸摸给人下药算什么英雄好汉。
终于,女师兄受不了了,扯着破锣嗓子就是一声大吼:
“你瞎了狗眼吗?我明明是个女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男儿身了?”
这下,轮到倒挂男子愣住了。
倒挂男子上下打量着女师兄,恨不得从眼睛里长出一双手,去剥了女师兄的衣服看看。因为单从外表看,打死他也不相信女师兄是女的。
女师兄先是被打量的不自在,后面就怒了:
“你这狗眼,看了这么半天还是一脸不相信,难道我长的不像女人吗?”
这话问的,感觉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样子。
倒挂男子都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女师兄问他,他就正儿八经的回答:
“你这样貌,实在是比男人还男人。别说是我,就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说你是女子。”
倒挂男子这句话,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瞬间就让女师兄的黑脸发了青。
只见女师兄浑忘了斜停在高处的倒挂男子有多么不对劲,伸手就来捞他,嘴里恨恨着说:
“原想着只放你的血,好歹还能留个全尸给你。没想到你这丐花子嘴这么毒,那我就把你开膛破肚了去。”
女师兄伸手来捞倒挂男子,我和胡为民只能继续把男子拉高。
女师兄的身子从血祭台的那头直直地伸到这头,还是够不到倒挂男子,干脆一跃而起,跳到了血祭台上。
倒挂男子的双脚是绑死在血祭台后面的柱子上,如果我和胡为民再把他拉高,他的双脚就要骨折了。
可是,就这么放倒挂男子下来,女师兄又会要他的命。
胡为民急的直拿眼睛看我,我看着猛扑过来的女师兄,再看看被我和胡为民高高拉起的倒挂男子,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我让胡为民放手,由我一个人拉着倒挂男子。等女师兄已经扑到眼前,我猛地把倒挂男子往前一推,倒挂男子像一个巨大的钟摆一样,往女师兄的身上砸去。
女师兄没想到,一直斜停在那里不动的倒挂男子会突然动了起来,而且还是借着一股很猛的势头冲过来。
血祭台上,上一个人的血还没有干透。女师兄踩在湿 滑黏腻的血渍上,又被倒挂男子大力气的一撞,一个重心不稳,就从七八丈高的血祭台上摔了下去。
我和胡为民心里一惊,好家伙,这么高的距离,女师兄不摔个半死,也得摔个残废。
倒挂男子没想到事情起了这般变化,本来要死的他现在竟然有机会活下去,一下子就激动的不行。
只见他朝着我和胡为民站的方向,一脸乞求到:
“神仙老爷,救命恩人,我知道你还在这里。求求神仙老爷,帮我解开绳子,带我离开这里吧。”
我捡起女师兄掉在血祭台上的刀子,把倒挂男子脚上的绳子割开,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不是我不带他出去,而是我还没找到怖婴。
倒挂男子是人,我又不能把他收进拘魂符里。
如果让我和胡为民单跑一趟只为送他出去,又怕这一来一回的路上再生出什么变故,反而耽误我去找怖婴。
可是,把一个赤条条又手无寸铁的活人,放在这种连鬼都会互相砍杀才能活命的地方,无异于让他等死。
又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绣月突然飘忽过来说:
“南大哥,我有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