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料到会这样,只一个闪身就避开了胡为民的符纸。
“你这小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羽洛公主说着话,人已经闪到一张黑花梨木的桌子后面去了。
那黑花梨木的桌子足足有一张双人床那么大,羽洛公主闪到桌子后面,一下子就和胡为民拉开了距离。
羽洛公主的本意是躲开胡为民,但是她哪里知道,比起她害怕胡为民,胡为民好像更害怕她。
只见羽洛公主晃着满头珠翠往桌子那边跑去,胡为民也“噌”的一下躲在了我的身后。
只有我满脸愕然,看看羽洛公主,又看看在我身后露着半个脑袋的胡为民,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我先说话了:
“公主,你到底是人是鬼?你说皇上拿你的眼睛炼药,可你刚才就是一副枯骨,哪里有眼睛可以炼药?”
羽洛公主微微侧着脑袋,眼睛看着我身后的胡为民:
“只要他不给我贴那劳什子东西,我和活人有什么区别?”
既然羽洛公主能说出这话,那她就是鬼。
“公主,你既然是鬼,又怎么说自己能和那些能人异士……采阳补阴?”
羽洛公主好像很奇怪我能问出这种话,一双细长的秀眉都蹙了起来:
“都说了是采阳补阴,我死了,又是鬼,难道我还不够阴,不能采他们的阳气补自己吗?”
原来羽洛公主说的阴是这个意思,和我理解的女子本身为阴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时,胡为民突然在身后问我:
“山桥,我只听过采阴补阳,什么是采阳补阴?”
我不想理胡为民,但是以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我不说他是不会罢休的。
“都是害人的东西,只不过一个是男人主动,一个是女人主动。”
胡为民“哦”了一声,意思听懂了。
然后,他就脑子发抽,问了一句差点没把我气死的话:
“山桥,你是不是也被她采了阳气?”
我一胳膊肘怼到胡为民的大脑袋上:
“采屁,我这小身板能有几分阳气?要采就让她采你的。”
胡为民揉着脑袋正要说我,羽洛公主却急急说道:
“我不采你们的阳气,但是你们得带我离开这里。”
如果羽洛公主是一副枯骨,那我倒可以考虑带她出去。
可她现在是一个人,而且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关键她还是皇上的女儿,更关键的是,皇上,包括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公主死了,那我要是把她带出去,我怎么说清楚她的过去和现在?
总不能直接说,公主和别人采阳补阴,所以才容颜不老吧?
那我岂不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还有,这事一旦捅出去,这几十年里,那么多在公主身边来来去去的能人异士们,有几个能活的?
皇上让你拿公主炼药,你却和公主巫山云雨,这可是比欺君之罪还人神共愤的重罪。到时候满门抄斩,诛连九族,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白白送命。
思来想去,我觉得不能带羽洛公主出去。
羽洛公主是一个比蒋莽还麻烦的麻烦。
没有羽洛公主,我就是一个身份干净的驱鬼师。到时候去参加斗法大会,赢得皇上的青睐,最后再借皇上的手杀了蒋莽,一路顺风顺水。
但是,如果我把羽洛公主带出去,先不说采阳补阴的事,单就皇上这边,他会不会认为羽洛公主之所以没有成药,是我搞得鬼,或者逼我拿羽洛公主炼药,那我怎么办?
一番深思熟虑后,我给胡为民使了个眼色,意思我们离开。
羽洛公主见我们要走,连忙说道:
“且慢,二位都是驱鬼师吧?我这里有全天下最厉害的捉鬼法子,只要你们带我离开,我就把这法子告诉二位。”
我嗤了一声:
“再厉害的法子,能比得上道家第一神符,三清符吗?”
我说完又要走,但是羽洛公主一句话就把我留了下来:
“不要捉鬼的法子,我这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奇术密术,难道二位不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