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办?”
我连忙摇头:
“我不是想伤你,我的意思是,假的我不可能会使三清符,只要我能使三清符,就能证明我是真的啊。”
绣月也摇头:
“那也不能对着我使,你找个别的东西使吧。”
找别的东西?
眼前除了这些僵死人,我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使三清符了。
可是三清符一旦使出,肯定会杀死他们。我就算不能救他们,也不能杀他们吧?
我犹豫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远处,胡为民大声喊绣月赶紧走。绣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为民的方向,犹豫着不动。
就在这时,张篓子又说话了:
“山桥,要不你给我使三清符吧。”
我坚决摇头:
“那不行,三清符一旦使出,你最后那点鬼气也会被打散。到时候你就灰飞烟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篓子说:
“你不打散我的鬼气,他们就不会救你。到时候你死了,谁去对付蒋莽?谁去救这里的僵死人?”
张篓子倒是大义,但是我怎么可能牺牲他成全自己?
现在的张篓子,已经不是活着的时候,那个泼皮无赖的张篓子。他好不容易找到我来救人,我怎么能先让他去死了?
就在这时,胡为民也回来了。
不过他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抱着怀里的冥狐跑了过来。
冥狐的九条狐尾已经漫天散开,其中一条狐尾上,赫然卷着一个“我”。
胡为民边跑边笑:
“哈哈哈,我找到我兄弟了。绣月,你快看,这个才是真正的山桥。”
狐尾荡在空中,那个被狐尾卷起的“我”也荡在空中。
我和绣月同时去看那个“我”,那个“我”也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和绣月。
那个“我”一看见我就大喊:
“假的,他是假的。大哥,绣月,你们千万不能救他,他是这里的恶鬼,他变成我的模样,其实是想让你们带他出去。”
我的老天爷,这个假的“我”,看上去比真的我还真。
只见他穿着和我一样衣服,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鸡窝一样。别说长相了,他和我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
我皱眉:
“这是什么鬼?”
张篓子说: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这里的恶鬼所化,目的就是想让你们带他出去。”
我看着被狐尾卷在空中的“我”,笑了:
“既然他是恶鬼,那我的三清符就有地方用了。”
胡为民还在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
“看见没?他才是我真正的好兄弟。他……”
不等胡为民把话说完,我就双手捏诀,然后用三清符的神力,朝那个和胡为民一样得意的“我”,甩出十条金线。
刚才对付那个假绣月,我只甩出一条金线,就已经把那个东西吓跑了。
但是对这个假的“我”,我可不想给他逃跑的机会。
我要他死。
十条金线闪电般飞出,瞬间就裹住了那个“我”的脑袋。我双手死命往下一扯,那个“我”的脑袋就下来了。
掉了脑袋的“我”还没来得及出声,胡为民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山桥——”
还行,虽然胡为民瞎了眼一样分不出真假“我”。但是他肯定认为自己救的是真的“我”,所以看到那个“我”的脑袋掉了,才这么伤心难过。
可是,还没等胡为民难过一秒,那个被我扯下脑袋的“我”,突然就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叫声,同时脑袋和身体一起化成一滩恶臭的血水,在空中洒落下来。
胡为民第二声“山桥”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山”字,嘴巴就像是被人突然捂住了一样,只“呃”了一声就呆住了。
我是人,而且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我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发出鬼叫声,更不可能瞬间就化为一滩血水。
这时,胡为民终于知道我才是真的“我”了,他满脸惶恐地低着头看着我,说:
“山……山桥,好兄弟,你别生气,大哥这就拉你上来。”
绣月也满是歉意地说:
“对对对,先把南大哥拉上来再说。”
胡为民忙不迭地指挥一条狐尾朝我卷下来,绣月也飘忽下来,准备拉我上去。
可我却冷着脸,摆手制止了他俩:
“不急,先给我证明一下,你俩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