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都不一样。不过,在所有的城主中间,只有绣月真正封死了城门。也只有在绣月手里,枉死城里才没有恶鬼逃逸出来。”
我夸了绣月一句:
“那你是真的厉害。”
绣月笑了一下,只是她的笑看上去有点苦涩:
“算不上厉害,只能说被逼无奈吧。”
我看绣月的样子,好像是回忆起了以前。正想趁机问问她的过去,结果她叹了口气又说:
“南大哥,枉死城虽然千百年间也未见的会打开一次,但是每次开门,都必须用封门人自己的血。如果南大哥能答应绣月,以后每次开门都和绣月一起来,那我就让一个人头铆钉给大哥。”
我想了想,笑了:
“既然千百年都不一定开一次,那用我的血封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我也活不了那么久。”
绣月也看着我笑了:
“若是以前还可以,但是如今她出来了,我可能隔三差五就要回来一趟。”
绣月话没说完却顿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问:
“南大哥,你可否每次都陪我来阴曹地府开门?”
我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绣月,剩下的人头铆钉不多了。你加油,大哥知道你能行。”
绣月看着我好笑的样子摇摇头:
“南大哥后退一步的速度不要太快,这和你刚才义无反顾要给绣月帮忙的样子差太多了。”
我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看绣月。
绣月再次用血封死城门,然后带我和“玄清道长”回到奈何桥上。
奈何桥上,除了只进不出的,络绎不绝的死人外,竟然不见了胡为民的身影。
我吓了一大跳,这家伙没了闭阳气的药,该不会被什么恶鬼给缠走了吧?
“玄清道长”说,也有可能他已经回到阳间了。
我摇摇头:
“胡大哥不可能抛下我,他不在奈何桥,肯定是出事了。”
我问绣月能不能找黑无常出来问问,看胡为民究竟去了哪里,结果绣月却指着桥墩下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说:
“胡大哥在那。”
那块“石头”蜷缩着,我凑近看了半天才发现,那竟然真的是胡为民。
我不知道胡为民怎么成了一块石头的样子,抱着他的肩膀就摇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胡为民的脑袋埋在双腿间,被我一阵大力摇晃抬起了头。
我一声惊叫:
“你的脸怎么回事?”
胡为民的脸比黑无常还黑,只是黑无常黑的发亮,胡为民却黑成了锈迹斑斑的样子。
胡为民睁眼看我,我更是大吃一惊,他连眼白都变成了黑色。
胡为民睁着眼睛,辨认了好久才认出来是我,一下子就委屈起来:
“山……山桥啊,你知道你走了多久吗?大哥还以为你……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胡为民嘴唇发抖,眼泪从黑的像个无底洞一样的眼睛里喷涌而出。
我心里一阵发酸:
“大哥,我在枉死城,还真就差一点回不来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回阳间。”
我说着就去扶胡为民,但是他却一动不动:
“山桥,大哥这辈子还能再看你一眼,已经知足了。大哥动不了了,你带着伯公和绣月回去吧。”
胡为民的话听的我心惊肉跳: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动不了了?你要是真的动不了,我就是抱也要把你抱回去。”
胡为民苦笑一声,用很僵硬的姿势朝我伸出一只手:
“山桥,大哥在阴曹地府呆的太久,现在浑身上下都长了阴斑。你摸摸 我的胳膊,这皮肉比石头还硬。”
我摸了摸胡为民的手,胳膊,还有身上的其它地方。他身上确实长满了阴斑,整个人几乎全都石化了。
我握着胡为民的手:
“既然在阴间待的太久,那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说着就一把抱起胡为民,正要从奈何桥上折返回去,黑无常却突然出现:
“这个人,你不能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