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玄清道长虽然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说话,但是他能看见我和胡为民,也能听见我和胡为民说话啊。
就算我俩心里真有什么小九九,我们也不能说啊。
胡为民翻着大白眼瞪了绣月一下,绣月小嘴一撇,说:
“胡大哥不用那样看我,我知道你和南大哥心里想什么。”
我们两个默不作声,只有绣月自己唱独角戏。
“你们请了伯公出马,除了中阴人的事,还想让他去收拾曲如屏的那个孩子吧?”
我扯着嘴里笑了笑,算是回答了绣月的话。
那孩子来者不善,他既然能借着小夫人的身子再回阳间,还托梦给皇上要做太子,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
要说我和胡为民还没有和他交手,也不知道他厉害还是我们厉害。但是如果玄清道长能帮我们处理这件事,我们也好早点去找怖婴,给我爹娘报仇。
可是,绣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破了我如意算盘:
“你们请伯公去杀那孩子,曲如屏要保护那孩子,然后你们还想要曲如屏的眼泪修复人俑?怎么,你们是准备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孩子,然后等她伤心难过的哭泣时,再取了她的眼泪为自己所用吗?”
绣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和胡为民正陪着玄清道长在一处茶亭喝茶。她这句话一出来,我和胡为民同时被茶水呛的咳嗽起来。
我承认,我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估计胡为民也没想过,不然他不可能一路上和我一样,傻开心。
玄清道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关切地问我和胡为民怎么了。
我和胡为民不知道怎么才能给玄清道长说清楚,我们两个的本意是等他处理完中阴人的事,然后“顺道”再让他去看看曲如屏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更没办法开口的是,玄清道长是奔着皎鬼的眼泪来的,可是他不知道我们却想让他去伤害皎鬼的孩子。
如果玄清道长依了我们的意思,那他就别想拿到皎鬼的眼泪。
如果玄清道长不和我们一条心,那我们还要单独面对那孩子,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玄清道长还等着我和胡为民给他回话,可是这话怎么回啊?
于是我俩就由真咳嗽,变成假咳嗽,谁都不愿意去给玄清道长回话。
绣月看着我和胡为民狼狈的样子,很得意:
“要不,绣月帮二位哥哥出个主意?”
我和胡为民已经咳不下去了,只能一边擦拭身上的茶水渍一边等绣月开口。
结果这小女子不开口倒也罢了,一开口却是要把我和胡为民送走。
“那个非毒,不是可以送阳间人去黄泉路吗?要不你和胡大哥先死过去,然后让伯公找曲如屏要眼泪。就说没有非毒相救,你和胡大哥就会喝了奈何桥上的孟婆汤,留在阴曹地府回不来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等会怎么给玄清道长解释,先开口把绣月的想法否决了:
“这怎么可以?生死事大,万一伯公和曲如屏话说不到一起,那我和大哥岂不是要真的死了?”
胡为民也说:
“伯公和曲如屏怎么说话?曲如屏是皎鬼,伯公又看不见她,你让伯公上哪去找曲如屏?”
玄清道长知道我们和绣月说话,但是不知道绣月给我们出馊主意,追问我们为何说出要生要死的话来?
这本来就是个大难题,就算我和胡为民再极力掩饰,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干脆,就直接告诉玄清道长得了,说不定他老人家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这,我也不再犹豫,就把绣月的话原原本本说给玄清道长听。
玄清道长也没想到曲如屏还有个那样式的孩子,一时也没了主意,反而问我和胡为民怎么不提前考虑好这件事?
这事闹的,本来还想等玄清道长给我们拨云见日,没想到他老人家又把难题丢给我们。
这时,绣月又嘻嘻一笑,说:
“要不,绣月再给二位哥哥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