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符纸?”
小夫人说着,竟然伸手扯下束鬼符递给我:
“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帮南先生了,您还是自己动手贴上吧。”
小夫人说完就弯腰大笑,倒是我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回事?束鬼符虽然不能杀鬼,可是如果小夫人身上真的有鬼,束鬼符肯定会将她拘在原地不得动弹,又怎么能让她撕了符纸下来?
潘神医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像样子了:
“贤侄,你半夜三更闯入我家,就是为了证明我夫人是鬼?”
我语无伦次:
“不……不是夫人是鬼,而是夫人被鬼……可能被鬼缠了身子。潘神医,你没看见,你家夫人刚才确实笑的诡异,我担心……”
我话没说完,潘神医就带着怒火打断了我:
“我家夫人是不是鬼,不用贤侄担心。我只想问,那日和我们同去阴路的曲娘娘可是正儿八经的鬼,贤侄有没有给她也贴了符?”
我结巴了:
“曲如屏她……她确实是鬼,可是她……”
这时,胡为民上来,双手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
“神医不要生气,我替我兄弟给夫人赔不是。山桥他就是睡糊涂了,我现在就带他走。改日,等他清醒过来,我一定带他给小夫人登门谢罪。”
胡为民说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就把我从潘神医的府中连拉带扯地抱了出来。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我和胡为民面对面站在潘神医的府门外,胡为民头疼地看着我:
“山桥,你是最近累了,还是自己撞鬼了?你看你刚才把潘神医气的,老头胡子都快飞起来了。”
夜风如水,我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事情显然有蹊跷,小夫人也肯定不对劲。
我现在没办法让胡为民和潘神医相信我说的话,我要么就等着小夫人闹出事来,要么就想办法让小夫人显出本来面目。
可是,单凭一个冷笑,我也实在判断不来小夫人撞了什么鬼。想从她手臂上的黑爪印找线索,偏偏那东西还没了。
胡为民看我发呆不说话,叹了口气:
“山桥,天都快亮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潘神医这边先不管了,他和平王府离的这么近,有什么事等他来找我们也不迟。”
胡为民说的,和我等小夫人自己闹事的心思不谋而合。
我也不再执拗,乖乖和胡为民回了平王府。
接下来的几天,我用一种等着看热闹的心情,急迫地等着神医府出事。
可是左等右等,没等来神医府的消息,却等来了皇上要见我。
传话的是皇上身边的费公公,他也是从行宫回来的。
我问他知不知道皇上找我什么事,费公公极为老练地一笑:
“南宫师,圣意不可揣测,南宫师还是自己去见皇上吧。”
胡为民问:
“我呢?皇上没说让我去吗?”
费公公又是一笑,甩了把手里的拂尘说:
“胡宫师也要去。皇上说了,只有二位宫师一起,才能做成这件事。”
我吸取刚才的教训,没问费公公什么事。
但是胡为民却问道:
“什么事?”